的时候,为了击杀一个冰雕人偶,一股脑的填进去好几条命,胸口还留着一道深长的伤口不断向外冒血。萤火来不及替她修复伤口,童磨的下一击立刻迎了上来。
炼狱杏寿郎的刀穿过了雾气,替她挡下攻击。她便顺势扭头去看他,很不合时宜地笑了,“炼狱先生永远都是那么可靠。”
“请专心些,鬼小姐,我说过的,你的大意会让你丧命。”炼狱杏寿郎伸出手臂往她腰间走,稍稍用力,她就被他拉往一边,二人顿时调换了个位置。童磨的攻击落在了炼狱身前,萤伸出手挡住了背后偷袭的冰雾。
“我要是死了,就死了吧,”萤扭头去看他苍白的脸,知道他刚才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如果连累了你,我会不舍得下地狱。”
“我从不允许任何人的性命被随意夺取,你的也一样。你并没有连累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炼狱的火又一次高高的烧了起来,照亮了她神色复杂的脸庞。
没等他们多说,攻击又密密麻麻地盖了下来。萤的身影动了,她和他并肩而战,血鬼术凝结成日轮刀的轮廓。眨眼间二人的炎之呼吸频率渐渐重合,月上枝头,他们的影子似乎也在逐渐交迭。
“能在临死前听到这番话,恐怕这一战就不能让你留在这陪我了。”她背后冲天而起萤火冲散了大片的雾霾。强风顿起,她沾了血污的侧脸带着笑,“炼狱先生,我要你活下去。”
冰锥刺穿了她的肩膀,她面不改色地朝炼狱杏寿郎抛了个飞吻。
那一下本来是冲着他来的。
他的目光动了动,告诉她,“我想要你活着。”
她注视着满身伤痕却精神奕奕的他,似乎要一直看到他的心里面。就在这一刻,她麻木的躯干活了过来,胸腔里那颗初来乍到的心脏正飞快的鼓动着。
她知道,自己彻底重生了。
童磨的血鬼术天罗地网般袭来,在她的脸上身体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口。她的心怦怦直跳,那一瞬间,时间忽然无限拉长,变得缓慢,风声,虫鸣声,冰块碎裂声,脆弱的树枝随风狂舞之声,这些声音抽丝剥茧一般渐渐被剥离开这个夜晚,一切都变成了耳边七零八落的呢喃。
她凝视着炼狱,耳边的声音越微弱,她大脑中的声音就越清晰。忽然她仿佛听见了一声难以慰藉的恸哭,撕扯着她的灵魂,久久不息。
“该死的蠢货!”鬼舞辻无惨的痛骂站立在大脑中央。
她以前就未惧怕过他,更遑论现在。
“我要自由了,无惨大人。”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以为你能够逃过一劫吗,天真的家伙。”鬼舞辻无惨的影子开始无法凝聚,他已经被迫剥离,“为了一个人类,区区一个人类!”
“嗯,事实上我是为了自己。”她慢条斯理地抹去他最后的痕迹,彻底将自己的血液燃烧。
她仰天长啸,夜色无比浓烈,那些萤火就变得万分明显。他们微弱的光在聚拢,直到能与皓月争辉,熊熊燃烧着,挣脱而出的鬼魂纷纷碎裂,化作烈火包裹着她。
炼狱杏寿郎被这一异变惊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百米。
他像是乘风而去,缓缓落在了战场之外,眼睁睁的看着烈焰滔天,将深林之中的血鬼术吞噬得一干二净,一并消失的还有在风暴中心的萤。
林中陷入一片死寂。
甚至他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你就打算不要我了?”一影子穿过火墙,凑近萤,“还真是一个又蠢又坏的家伙。”
萤看着她的脸,懒懒地笑着,“我说了,我给你自由”
这影子眨了眨眼睛,脸忽然就清晰了起来,是杏,“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不要自由,我和你不一样,”她月牙似的笑眼瞪圆了看她,“从你救下我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想要所谓的自由了。”
“你明明很清楚我的目的从来不是救你。”
“那你立刻献祭我。”
“已经够了,我不会让你替我去死。”她越像人,就越心软。
“你做的坏事很多我知道,可对于我来说,你做的事是好事,”杏身上的光芒突然变亮,语速快了起来,“目的于我而言不重要,被仇恨操控的我能够亲眼看见大仇得报,自由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你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了,学坏了。”萤忍不住说。
“没办法啊,谁要我喜欢你这个坏女人。”她拥抱了萤,“我跟着你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我却是所有灵魂之中最完整体会过你的情绪的一个。你很可恶,很自私,也很残忍,你杀害的人不在少数,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一生都充斥着谎言和欺骗的人,可是我依旧喜欢你。”
萤觉得她这么认真,有点好笑,“你的恋爱观什么时候这么扭曲了。”
杏脆生生地说:“你教的。”
萤忍不住说:“你明明才十三岁。”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着你的时间远不止十三岁,”杏仰起头看着她,“我偷了好多年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