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晚,您要留在我的房间吗?」
那双总是流露淡漠而漫不经心意味的眼睛、不稳地垂了下去。
我不确定它是否湿润。
但我知道他的回答。
……那是早有预料的事。
就像我的生日一样,比起能够助力他的事业的婚姻来说,无关紧要。
我一向善解人意。
于是便说,「……银宫小姐会很可怜的。」贴心地递上台阶。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出庄园,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出了许久的神。
我并不是想要大哥永远不结婚。
我只是想、他会不会稍微犹豫一下——
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至少、记起他最喜欢的妹妹的生日。
给她切一个生日蛋糕,随便送点没用的礼物,而不是把她压在曾多次同床共枕的床上,边吻她的唇、边用嘶哑得好像要哭出来的声音说「生日快乐,铃奈」。
我在无人的公园坐了很久。
直到大块头的傻瓜警官走过来,蹲下来,问我「在离家出走吗?」
大概是吧。
可我哪里有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