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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捡狗回家谢狗(10 / 15)

,挑起男孩的下颌仔细端详儿子的脸。

破了点皮,零零散散的血瘀,唇边,眼角,说着,查看着,伸手去拽毯子,却没拽动。

“喂,不让看啊。”

谢江平把自己包的更紧了些,低着头不说话。

谢彰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准备说些什么。

谢江平反而开了尊口,唇瓣蠕动了一下,两瓣唇有分开,然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疼……买药了吗?”

话问得很弱,带着试探和不能确定……他不知道男人给了谢彰多少,也不知道,这里面又有能花在自己身上。

“唔,当然。还够咱们出去吃点什么……”

谢彰瞧出了儿子的戒备和紧张,决定还是离小崽子远点儿的好,当即撤回两只手,身体也往后倒退了几步。

“珍惜机会啊,明天可就说不准了。”

谢江平不言语。

于是谢彰又说,“换衣服吗?”

于是谢江平点头,“换。”

谢彰莞尔,低头无声笑了一会儿,关门退出去让谢江平换衣服,也许大人要给孩子留点隐私空间。

周末嘛,街上人特别多。谢江平走得很慢,也很艰难,下半身疼得厉害。谢彰走在前面,小孩儿跌跌撞撞地勉强跟上。

路上车头连车尾,路边也是人挤人,路口四个角上都挤满了人,等绿灯过马路。

亟待红转绿时,便见得盛大一场双向奔赴。

在这样的路况上盯住眼前人可太难了,一个错身,谢彰就几乎要找不见人。谢江平脸僵成铁青色,冻人的夜风里,额角挂汗。迈步的动作仿佛机械,盯住谢彰外套后背上的一个白色的油漆点儿,不敢眨眼。

后面人推一把,前面人挤一下,情侣,小孩子,买气球的,送外卖的,各色新异的衣装从面前闪过,五彩的霓虹灯晃人眼。

昨儿下过雨,今白天又阴,地上还有淋淋漓漓的水痕。

星星和灯火都映照在脚下,踩过去,踏碎了斑斓光痕。

谢江平腿疼的厉害,只好停下,白色的水汽从口鼻中涌出来,再看时,早已找不到男人。他张口,一个字的称呼忸怩徘徊在嘴边喊不出来,于是叫谢彰,声若蚊蝇。

怕连擦肩而过的路人也不会为之惊动而侧目。

只是在恼火前再抬头看时,能看见男人逆人潮汹涌而来,面上是无奈的笑。

“拜托,小祖宗,跟紧些了。”

他伸手,等蹲在地上生闷气的小家伙儿搭过来。

小孩子想任性等人哄,又怕人真跑了,于是只好赶快把手递过去,抓得死死的,但扭着头看路边被踩烂的叶子也不肯去看谢彰。

谢彰倒没空理会男孩儿的小情绪,只是手抓得很牢,大步向前,拽着小崽子,两人一同挤过千难万险没再松开手。

——

——

这破地方儿,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六十天是寒冬,剩下五天里是夏,春和秋都看不见影子,抓不到尾巴。

但小城外的四季却是按正常顺序轮转的。

春天来了好久,也许可以尝一点草莓。

年关的时候王诚也买过,只是看着都白生生的,颜色很浅,家里的公子哥儿和狗都不爱多动一口。最后依旧是王诚和家里几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包了圆。

也许少年人都不爱吃水果,不管是应季的还是反季的。

小孩子挑嘴,又不好哄,于是王管家很无奈。

今儿果盘里又摆上了,他张口骂是那个不长记性的干的,忽觉脊上一寒,冷森森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

“是我,怎么?”

于是谄媚一秒爬上面庞,男人转身面对命运的洪流拷打,但笑不语。

哈哈,是您,很好,怎么了呢,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您不介意吧。

哈哈,我知道您不介意,眨眨眼睛,男人过分调皮了,扭头就走,脚底像是抹了油。

陆屿舟看着男人跟开了闪现似的,一秒没了人,一时无语,这个家里是不能好了。

灯光下的红果子晕染着诱人颓靡的红粉色,咬一口汁水四溅,甜酸口,舌齿生津,勾人食指大动。

现下客厅里没人,不用担心闲人来打趣,男孩子放下戒备心抱着盘子窝在沙发里吃了不少。

一直到手指被艳艳的汁水染红,又粘,寻思找个东西擦擦手,一伸手,一块儿蘸湿的帕子递手边儿时才发觉,讨嫌的人是又来了。

青年笑得揶揄,陆屿舟强装镇定。僵着脸咬着牙把没了一半的果盘放回茶几上,擦干净手后,把手帕扔回给王诚,窝回沙发去,不做声。

男人绕到桌边去,端起托盘,收拾了下狼藉的桌面,一边调笑说是。

“我以为是您给小谢买的,原来是少爷自己想吃了……这种事吩咐一下就好的,怎么能劳烦您自己跑腿儿。”

“有你什么事”,陆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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