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和长平侯府充满同情。
不过半日时间,这事就传遍京城。
因涉及到七皇子、荣亲王世子,而且还是这种丑闻,不可不谓轰动。大家虽不敢在明面上讨论什么,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长平侯府里,静安郡主看到小女儿被公主府的人送回来时,还有些疑惑。
送褚惜玉回来的是公主府里的一个管事嬷嬷。
那嬷嬷看向静安郡主的神色不若以往的恭敬,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让静安郡主心里难免生起几分恼怒,一个伺候人的老货也敢这么看她。
静安郡主看了眼脸色苍白、神色惶恐的小女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挤出笑容问道:“不知嬷嬷怎地来了?可是公主那边有什么事?”
管事嬷嬷可没心情和她寒暄,当即用鄙夷的语气,将褚惜玉和荣亲王世子在昌乐公主的赏花宴上私会之事述说了一遍。
静安郡主差点就厥过去。
她满脸不敢置信,嘴唇颤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可不是误会。”管事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当时看到的人可不少,大家的眼睛都不瞎,公主对此十分生气,已经进宫找太后娘娘哭诉。”
哭诉什么?
当然是哭诉有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她在赏花宴做下这等龌龊之事,害得她颜面无损。同时也是先发制人,撇开自己,以免惹来一身腥。
静安郡主闻言,终于承受不住,直接晕厥过去。
“郡主!”
“娘!”
周围伺候的丫鬟纷纷过去扶住她,就连满心惶恐无助的褚惜玉也吓坏了,赶紧过去搂住母亲。
公主府的管事嬷嬷见这里乱糟糟的,心知自己继续留下也没什么用,便哼了一声,径自带着人离开。
离开长平侯府时,管事嬷嬷差点和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长平侯褚伯亭撞个正着。
长平侯知道他们是公主府的人时,想说什么,管事嬷嬷没心思和他寒暄,冷笑一声就离开。
要是平时,管事嬷嬷也不至于如此狂悖无礼,然而只要想到褚家二姑娘所做的事,管事嬷嬷就满心鄙夷和生气。
他们要在哪里私会不好,偏偏在昌乐公主的公主府,这不是打他们公主的脸吗?要知道,这事一个弄不好,昌乐公主也会遭殃。
他们公主只能先进宫哭诉,将自己摘出来,免得被盛怒的圣人和太后、皇后迁怒。
长平侯顾不得管事嬷嬷的态度,进府就听说静安郡主气晕了,他赶忙地进屋里看妻子。
刚进门,就看到已经醒来的静安郡主抬手朝小女儿的脸掌掴过去。
她用的力气非常大,褚惜玉被这一巴掌打飞在地,娇美粉嫩的脸蛋迅速地肿起来。
长平侯见状,生气说:“你打她作甚?”
他将女儿扶起来,看到她的脸蛋肿得不像话,顿时心疼得不行,忙叫人去拿膏药过来。
静安郡主双眼泛起血丝,情绪十分激动,嘶声道:“我不仅要打她,还要打死她,省得她不知羞耻,给咱们家惹祸!”
她走过去,一把将丈夫推开,双眼死死地盯着捂着脸哭的女儿。
“你还有脸哭?咱们全家都要被你连累,以后还有得你哭的时候!”她越说越气,又一巴掌打过去。
长平侯伸手拦住她,“阿蓉,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
静安郡主气得胸口疼,颤着声说:“说不了!我没法和她好好说!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居然恬不知耻地在昌乐公主的赏花宴和男人私会!那男人还是荣亲王世子!”
长平侯愣住了。
他听说家里出事,但出什么事却不清楚,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因为关心妻子的身体,是以刚才也没有听下人说清楚。
“怎、怎么会?”
长平侯不可思议地看向小女儿,在他心里,小女儿天真娇憨,是贴心的小棉袄,他疼宠若命,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他从来没想过,小女儿会居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静安郡主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儿,“你老实和我说,你和荣亲王世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褚惜玉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着,没有作声。
“说!”静安郡主暴怒大喝。
褚惜玉吓得打了个哆嗦,抽咽着说:“是、是去年的上元节时……”
静安郡主不禁闭了闭眼睛。
去年?
怪不得前阵子,女儿会和她说不想嫁七皇子,原本还以为她是嫌弃七皇子有疾,原来真的另有心上人。
真是好啊,为了个男人,不仅欺骗母亲,还和她撒谎,这就是她疼着、护着长大的好女儿!
静安郡主再次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彻底地冷静下来,“将你和荣亲王世子如何相识的事告诉我!”
褚惜玉不太愿意。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