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废了是吗?”
阿丛吓了一跳,急急地过去捂住他的嘴。
“大少爷,您别将人引来,小的就只有这么点时间来看您。”阿丛说得很快,“大少爷,夫人要将小的卖掉,小的看在这些年您对小的还不错的份上,特意向您告别的。您日后要学会低头,不能再跟夫人对着干了。”
范纯勉强地冷静下来,盯着他说:“阿丛,你快去定远侯府找江小侯爷来救我,我继母不敢跟贵族对着干的,你……”
“少爷,没用的。”阿丛打断他,缓缓地道,“您故意拉江小侯爷去赌场的事,江家已经知道了。”
阿丛心里叹息,神色复杂。
大少爷是什么德行他心里知道,就算他面上装得斯文有礼,实则就是个小人。
江小侯爷再纨绔,再不是东西,对大少爷实在不错,自从认识小侯爷后,大少爷生活过得无比的滋润。
他就是不懂,为何大少爷能一边收下江小侯爷赠予的财物,一边还能愤愤不平,觉得小侯爷是用银子羞辱他?
阿丛只能将之归根于大少爷的心胸不够宽大。
像这样的人,往往是白眼狼,所以大少爷立志要将江小侯爷拉到泥泞里,想通过让他染上赌瘾染指定远侯府的家产。
阿丛曾经也委婉地劝过,但没有用,大少爷自诩聪明,怎么会听他一个小厮的话?最后只能昧着良心和主子一条路走到黑。
所以,夫人怕江家报复将他卖掉,他也不敢生恨,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阿丛没将夫人去江家闹事,江家给夫人三千两了断的事说出来,生怕大少爷又闹起来,他现在没有底气再闹。
“大少爷,小的要走了,今日或许是咱们此生最后一面。”
阿丛站起身,擦去眼中的泪,继续说:“大少爷,您总是说江小侯爷不是东西,是纨绔,活该被算计……可您算计他的目的是冲着他家的钱财去的……”
现在眼前的迷雾被拂开后,阿丛怎么也想不出江小侯爷哪里纨绔了,哪里不是东西了?他只知道一件事,“大少爷,这世上是存在因果报应的。”
所以大少爷,以后做个好人吧。
范纯像个木偶一般,盯着头顶的屋梁,喉咙发出咯咯的响动。
他将头转向床里,眼泪落在枕头上,从来未有的绝望袭上他心头,他知道自己完了。
“什么?让我去当官?”正在洗脸的小侯爷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当官?”
闻言,杨清泉的精神一振,突然间就高兴起来。
所以子宽和他交友就只是纯粹交友,没有别的目的吧?
江河丢下帕子,嚷嚷道:“我不做官,听说当官的都要四更就得起床了吧?我可起不来!”
开什么玩笑啊?凌晨三点还看不到太阳呢,就得起床了,这是人干事?
他可是立志要在这个世界当咸鱼的,你看哪条咸鱼是凌晨三点起床干活的?凌晨三点睡觉还差不多。
杨清泉不禁看向外边的太阳,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也就不当官的人才能这般颓废。
虽然自己也是个纨绔,但因为要去上书房学习,很少能睡这么晚。
这么一想,突然羡慕起江子宽。
小侯爷可不管他怎么想,热情地招呼他:“思源,咱们一起吃早食,有鲜虾馄饨、小笼包,还有豆浆油条,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杨世子跟着坐下,忍不住吐槽:“这哪是早食,明明快到午膳的时候了。”
话是这么说,杨世子也跟着吃了不少,还别说,别人家的饭就是好吃。
吃过早食或午膳后,小侯爷邀请杨世子去玩骰子。
杨世子欣然从命,他上次来江家的目的,就是想找小侯爷学赌术的,结果烤肉太好吃,他都忘记这事。
“我舅舅说你是大才。”杨世子边玩边聊,“你那商人捐钱的主意出的不错,皇上都觉得很不错,真不想进朝廷?”
小侯爷摇晃着骰子,懒洋洋地道:“不想,没兴趣,太累。”
大才?他明明是不想捐钱,才想出让别人捐钱的主意。
杨清泉看他,“你就不想光宗耀祖,让家人以你为荣?”
小侯爷放下赌具:“来,猜大小。”然后摆手道,“光宗耀祖就算了,我不是这块料子。再说了,我娘对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身体健健康康、无痛无病,然后再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她就觉得很圆满了。”
杨清泉盯着他的手,开口道:“小!”接着羡慕道,“你娘对你要求可真低。”
他说的是实话,他爹是国公,他娘是长公主,他现在还能可劲地玩,等两三年后,他就没法浪了,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错了,是大。”小侯爷建议道,“你的数学不错的话,咱们换一种。”
杨世子觉得挺奇怪的,他先前还是有点不大舒服,觉得小侯爷是想通过他往上爬,在皇帝舅舅面前挂个名,结果发现小侯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