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先前有一大批西洋的科学家到达时,知府好像也来迎接了。”
“哎哟,那是因为科学家有能耐啊!皇上要重用他们,他们做出来的琉璃,可是将空虚的国库都填满了大半呢。”
“那些科学家还说咱们脚底下的地是圆的,太阳是宇宙中心呢。”
“太阳是宇宙的中心我是信的,但地是圆的我不信,这不会摔倒吗?”
“咦,你们快看,船上的人下来了,是一个和尚!”
这是一个新生的、活力充沛的城市。
知府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他是皇帝的心腹,知道玄济大师为大庆做了什么,是一个非常有能耐的人。
见穿着白色僧袍,从船上走下来的大师,他赶紧过去。
“大师!”他恭敬地行礼,“下官已为您准备接风宴。”
江河摆了摆手,随着知府等人走出码头,一边看着周围。
“大庆的发展真快啊。”他感叹道,“真是日新月异呢……”
“大庆有如此变化,多亏大师。”知府望着他,眼里都是崇拜和感激,“红薯土豆,黑羽草、莜麦都与大师有关,如今的大庆不像以前,每次来个天灾人祸,就会饿死人……”
现在救灾时,朝廷也不像以往没钱时那么抠搜,如今哪里发生灾难,朝廷发的救济粮至少能维持不饿死人。
世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国家的国力正蒸蒸日上。
一行人刚抵达知府的府邸,便见知府的管家迎过来,“大人,有一群读书人想过来拜访大师。”
“读书人?”江河诧异。
江思印也好奇地看过去,不知道读书人和他爹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来拜访他爹。
知府倒是明白,解释道:“是因为思印图书馆。”
他的目光落在大师身后的少年身上,笑道:“这一定是大师的爱子江思印江公子罢?现在思印图书馆在大庆有十七栋,大的城市基本都有,读书人可以免费借书,很多读书人心里都很感激大师。”
这样的义举,还有对大庆作出的贡献,称一句圣僧都不为过。
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得道高僧罢。
江思印瞳孔微缩,心中震撼不已。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的背影,他是个聪明的,自然能想到自己流落草原,若是回大庆后,说不定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消除曾经被打下的草原烙印。
为此,他从未想过要出仕,他想成为一名大夫,一个济世救人的医者,远离朝廷,不让他爹为难。
江思印努力地抑制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这就是他爹啊,恨不得为他铺平所有的道路,连一颗绊脚的小石头都恨不得为他拿开。
“宿主,你儿子感动得都忍不住要哭了。”系统的声音在江河脑海响起,“我也快要哭了,你赚那么多小钱钱,都用来给你儿子铺路。”
对它这个统却是如此残忍,给点灵力都舍不得。
江河没理它,任它矫情地哭闹,闹得太凶就关小黑屋。
离开这座海滨城市的时候,江思印终于能坦然地接受自己就是江思印,是大庆的江思印,不是草原的巴图。
他现在能坦率的面对江思印的人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因为他的父亲会像一棵强壮的大树,为他遮风挡雨,他不再惧怕外面的风风雨雨,即使他冲撞得头皮血流,父亲也会陪在他身边。
十八岁的俊美探花郞不疾不徐朝家中走去。
这一路上,俊秀的容貌引来无数目光,逛街的贵女,坐马车经过的闺秀,皆情不自禁掀开帘子的一角,默默地注视少年无瑕的侧脸。
有少女发出叹息:“可惜了,只是一个寒门子弟。”
也有少女羞红着脸,思考下嫁的可能,如此俊美郎君,纵是家贫也无妨,等她下嫁时,多带点嫁妆便是。
张瑾瑜回到家,刚坐下,便听到镇北将军府的人过来。
“张大人,风将军有请。”
张老太太看起来更老了,但她的精神依旧旺盛,听闻镇北将军有请,就忙催促孙子去换衣物。
“石头,快去换衣裳,奶给你煮面,吃口面再过去,省得饿着肚子。”
张瑾瑜——即是曾经的石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奶,我不是请了婆子吗?您不用那么辛苦。”
张老太太笑眯了眼:“为我孙儿煮饭,一点都不辛苦。”
张瑾瑜好声好气地道:“奶,不用忙活,风将军这个时间找我过去,肯定会管饭的。”
张老太太最终没有煮面,亲自送孙子出门。
等孙子离开,她没有急着回家,转身去和那些羡慕的街坊邻居吹嘘:“我这孙子和镇北将军府的风将军是好友,风将军你们知道的吧?对,当今皇后就是风将军的姐姐……”
院子里,张老头正在给墙角的菜地浇水。
他种了一辈子的地,到了京城后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住不惯,直到石头给他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