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雀的国家,他可以天天摸孔雀的毛毛!
江河温声回答儿子的问题,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将一丛丛蘑菇丢进篮子。
蘑菇汤好喝,父子俩都很喜欢。
孔雀不住在森林里,江思印直到第二天才看到一只孔雀。
鹦鹉将一个药丸子——其实是系统商城出产的万能兽粮丢过去,孔雀当场开屏,华丽的羽毛,宛若徐徐展开的扇子,仿佛彩缎般鲜艳夺目。江思印直接看呆住。
这时,不服气的鹦鹉飞过来在旁边展开翅膀,它五颜六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美得能发光。
鹦鹉问:“小印,吾与孔雀孰美?”
江思印很诚实,断然道:“孔雀!”
毕竟鹦鹉那么小只,看了这么久早就看腻了,“数大就是美”,还是有道理的。
鹦鹉气得不行,当下像只愤怒的小鸟飞过去,将不孝徒弟的头发踩成草窝。
江思印一脸委屈,这是连实话也不准说了?
明明统统不是教过他要诚实嘛!
鹦鹉挥着翅膀,恨铁不成钢的拍他的脸:“春秋笔法懂不懂?!为尊者讳为贤者讳!”
江河忍不住笑了:“统啊,你既不尊也不贤,你该说为亲者讳才对。”
鹦鹉当即和宿主吵成一团,非逼狗宿主承认他家系统又尊贵又圣贤!
江思印躲到一旁,不禁摇头,懒得理会这一人一鹦鹉吵架,目送华美的孔雀离去。
接下来,他们又在森林里走了好几天。
鹦鹉飞到前面查看,说前方有个偏僻的村子。
“人生地不熟,咱们不能贸贸然出现。”江思印建议,“咱们先躲在森林里,探清楚情况再说。”
江河微微颔首,儿子越来越有范儿了,果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正确的。
“我是无所谓,反正要睡树上的是你们。”鹦鹉说着风凉话,梳理自己艳丽的羽毛。
它的壳子出自系统商城,是无数平行世界做时尚任务的宿主设计的,绝对美轮美奂,小屁孩不懂它的美!
江思印的脸色不禁一垮。
这些天儿,要么跟猛兽借臭熏熏的山洞睡,要么睡树上,他真是太想念床了。
江河父子俩躲在森林的边缘,极目远眺。
和那些华丽的孔雀相反,此地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华丽,他们的肤色黝黑,五官粗糙。
江思印挺稀奇的,觉得这些人也没黑得像那些只有牙齿是白的昆仑奴,他们的眼窝特别深,鼻子平嘴唇厚,个子不高。
他一个个看过去,草原和中原稀少的天然卷发,这里竟然到处都是。
江思印边观察边道:“爹,你看这里的人,他们看起来都挺穷的。”
来往的人都光着脚,很少有穿鞋子的,村子里大部分房子低矮,看来日子不太好。
突然,他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爹,那是谁啊,为何他走过的地方,别人都得下跪?”
难不成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但这个村子这么破,想来这个国家也很穷。
鹦鹉飞回来,站在旁边的树梢,“那个拎着皮鞭的胖子是这个村的村长,他是高种姓,贱民见之要跪拜。”
没跪拜的,他一鞭子打过去,贱民们只能边跪边哭着求饶。
江思印惊住了,中原的皇帝、草原的单于都没这个待遇呢,还能随便抽打百姓的?
看到这一幕,他对这个陌生国家的兴趣瞬间少了一半。
“爹,你不是说这个国家是佛之国吗?佛祖说众生平等,佛国却将人分成三六九等。”江思印很迷惑,他本以为佛祖的国家是理想国的,现在他的幻想被那胖子一鞭子抽没了。
鹦鹉道:“那是因为有人将宗教当作统治的工具。”好夫子鹦鹉当即给学生科普佛教历史及佛教传入中原后的变化,“中原数次灭佛,还限制和尚的度牒,就是为了不让宗教插手政治。”
粗粗看过村子的情况后,两人一鹦鹉退回森林里。
“咱们和那些佛国人的长相相差这么远,一看就是弱鸡,说不定咱们刚出去,就会被他们抓起来卖了。”江思印吐槽道,他可不相信一个将百姓视为贱民、随意鞭打的地方的民风会淳朴。
江河若有所思,“儿子,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他立刻起身到森林里找草药。
一会儿后,他拎着几株植物出来,招呼儿子过来,“过来,咱们入乡随俗。”
一个时辰后,江思印盯着水面自己的脸。
要不是亲身经历,他都觉得自己认不出自己了,所以这入乡随俗,就是将自己伪装得和当地人差不多吗?
江河道:“这个国家很热,容易晒黑,爹给你涂的药汁还能防晒。”
江思印立刻不嫌弃自己的脸黑,他可不想晒成当地人一样黑,所谓一白遮三丑,他要当个漂亮的少年。
在鹦鹉的帮助下,父子俩找到一个山洞暂时住下来。
山洞有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