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近来在家的起座茶饭给他姑妈看管得严了些,越是管她就越反叛,逮着机会就想出去逛逛。便拉着他说:“我也去,在家也是闲着。我就在马车上坐着,又不耽误你什么。咱们回来的时候,路上拐去桂兴铺子里买炸货吃,我想吃炸藕盒。”
“你想吃回来我给你买回来就是了,大太阳的,你跟着去不怕晒?”
“我正该晒晒才好,在屋里都快闷得生霉了。也要去瞧瞧咱们园圃里的那些海棠长得好不好,我一手种下的呢!”
良恭只得依她,吩咐套了马车一道出门。先去园圃里挑了盆栽,及至那宅子,只在巷里角门上出入。看门的小厮是李大人派来这里伺候的人,和良恭混得熟了,引着他与几个伙计进去,“正好大人此刻往衙门去了,他不喜欢吵闹,趁这会赶紧送进去摆好。”
余下妙真与点翠在车上等候,两个人坐了会实在无趣,因问七山,“还没出来么?”
七山掀开帘子,“没呢。奶奶坐不住就下来巷子里走走。”
巷子两面都是人家的院墙,好些密枝从墙头上坠下来。妙真走到墙下浓阴处站着,站得累了,便把两手背在腰后,背贴在墙面上斜倚着,一时抬头看对面墙头爬的藤蔓,一时又垂眼看自己的绣鞋。歪了歪脚向点翠抱怨,“我这几日好像脚肿了,觉得鞋子有些挤。”
点翠蹲下去捏了捏她的脚背,“是肿了点,我娘说没什么,怀着孩子就是这样的,不过换几双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