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清点,发现孟蓉的嫁妆居然不剩多少。
太后勃然大怒,“怎会没有多少?难不成他们都将静安的嫁妆霍霍没了?”
真是越说越生气,当年静安郡主出嫁时,有多少嫁妆,她可是一清二楚,毕竟庆阳大长公主可是特地进宫和她提了一嘴的。
负责这事的慈宁宫的内侍道:“太后娘娘,奴才查看过,静安郡主的嫁妆除了一部分被花用完的,还有三分之二是被送到荣亲王府?”
“送到荣亲王府?”太后先是有些糊涂,尔后瞬间明白,“给荣亲王世子妃当嫁妆了?”
“正是!”
太后更加生气,拍着桌子骂道:“真是岂有此理!那是静安的嫁妆,褚惜玉一个外室女,有什么脸面拿静安的嫁妆给她陪嫁?”
特别是知道褚映玉这亲生女儿的嫁妆中,居然没有一点是孟蓉的嫁妆,反倒都给褚惜玉当嫁妆,陪嫁去了荣亲王府,没得恶心人。
太后是越想越气,命令道:“去将静安的嫁妆带回来,那是给雍王妃的,一件都不能留下!”
内侍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讨回嫁妆
慈宁宫的内侍得了太后的命令后,便拿着孟蓉的嫁妆单子,以及整理出来的帐册,直奔荣亲王府。
荣亲王府的主子们以前极得宫里的贵人重视,府中的下人自然也认得慈宁宫的内侍,发现为首的是慈宁宫的总管太监李公公,还有一群内廷禁卫。
荣亲王府的下人直觉来者不善,赶紧去通知王妃。
今儿不是休沐日,荣亲王父子俩皆不在,王府里只有女眷。
荣亲王妃听说慈宁宫的内侍到来时,心里咯噔了下,以为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不怪她风声鹤唳,去年发生了私会之事后,荣亲王府被宫里的太后厌恶、圣人大怒,差点一蹶不振。
直到现在,她仍是心有余悸。
荣亲王妃忐忑地迎出去,看到李公公和那群内廷禁卫时,腿肚子有些发软。
她勉强打起精神,忐忑地问:“原来是李公公,您怎地来了?可是太后娘娘那边有什么吩咐?”
李公公看她一眼,并未与她多作寒暄,开门见山地问:“贵府的世子妃可在?”
荣亲王妃闻言,不仅没有放松,反而一颗心提得老高。
难不成太后终于要清算孟芙生的那两个奸生子?
“在的。”她老实地说,一边吩咐人去将褚惜玉叫过来,一边招待李公公和那群内廷禁卫,试探地问,“李公公,你找她有何事?”
李公公喝了口热茶,身体暖和许多,说道:“太后娘娘找世子妃有些事。”
多的便不说了。
虽然荣亲王父子俩确实极得圣宠,然而他们现在到底不比以前。李公公知晓太后虽然重新招荣亲王妃进宫,这不过是看在圣人再用荣亲王父子的份上,其实她老人家心里对去年的事还膈应着,对荣亲王一脉亦不如以往那般看重。
李公公是看主子面色行事的奴才,自然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热情以待。
荣亲王妃看在眼里,心里暗恨,却不敢流露丝毫。
她知道太后对他们确实不若以往那般宠信,对他们有了怨言。
若是太后因为褚伯亭夫妻俩的罪行迁怒褚惜玉,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荣亲王府。
想到这里,荣亲王妃十分后悔。
早知道在褚伯亭夫妻俩被圣人投入天牢时,就应该逼着儿子休掉褚惜玉,省得留着她连累荣亲王府。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半刻钟后,褚惜玉总算来了。
她是得到消息时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的,明明是隆冬腊月,硬是跑出一身汗水。
看到坐在正厅的李公公,褚惜玉有些怯,上前福了福身,小心地问:“李公公,不知太后娘娘寻我有何事?”
李公公站起,取出孟蓉的嫁妆单子,清了清喉咙,开始表明自己的来意。
等荣亲王妃和褚惜玉明白他的意思,婆媳两人的脸色大变。
太后居然要帮褚映玉将孟蓉的嫁妆讨要回去?
荣亲王妃不可思议地看着褚惜玉,质问道:“你娘居然将静安郡主的嫁妆给你当陪嫁带过来?”
孟芙哪里来的脸啊?
窃取了静安郡主的身份不说,居然还将人家的嫁妆给个奸生女当陪嫁,这种事也亏孟芙做得出来,真是让人恶心坏了。
褚惜玉脸色苍白,无助地道:“我、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嫁妆是娘亲为她准备的,听娘亲说,从她出生时就为她攒嫁妆……
出嫁那晚,娘亲告诉她,有这些嫁妆,在荣亲王府里她一定能立足。
毕竟她这婆婆也是个势利眼,要不是有这份丰厚的嫁妆,只怕都不看她一眼。
“你不知道?”荣亲王妃鄙夷地看她,“你那娘只是个外室,手里哪有什么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