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的凝望着乔婷，好一会没有动静。

凯元微笑看着徐琛家，「琛家，这就是我小表姊……琛家？」

他怎了？

为何看着小表姊在发愣。

乔婷也觉得他怪怪的。

「哈啰！」乔婷手指在他眼前弹了两下。「老兄，回魂喔！」

凯元看看乔婷，再看看徐琛家，脑中灵光一闪。

「你该不会……认识我小表姊吧？」

「欸？」乔婷闻言一诧，「认识我吗……咦？徐琛家……这名字我好像有印象……」乔婷捻眉苦思，「在哪听过呢？」

「我们是国中同学。」徐琛家急道。

她忘了他吗？

徐琛家感到胸口一阵窒闷。

他一直记得她，不曾忘怀，她却把他完全忘了。

「国中……」乔婷苦恼地在回忆里搜寻。

毕竟那都十六七年前的事了，加上这段时间不曾连络过，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我就坐在妳后面。」徐琛家语气急躁，神色激动。「我们常斗嘴吵架，才多久没见，妳就忘记了？妳怎么还是一样白痴啊？」

凯元看着徐琛家，觉得他的神色很怪异。

她没看过徐琛家这么着急的模样。

他一向都是游刃有余、从容自若，彷佛这世上没有甚么能难得倒他，可这会，他却为了小表姊想不起他的事，激动得耳朵都红了。

「白痴？」乔婷瞠目看着他，「你骂我白痴？」

「妳不也常骂我笨蛋？」

「喂你……」乔婷脑子里突然闪入不少片段影像，眉眼瞬间舒展开来。「徐琛家，你这个笨蛋！原来是你啊！」

徐琛家的嘴角高高扬起了。

「你有养一隻狗对不对？黄金猎犬！」

徐琛家开心的笑容僵了。

想起他要想很久，他家的黄金猎犬倒是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对……」他语气有些无力。

「那隻狗狗现在怎样？」

「牠已经过世了。」

「噢……」乔婷面露哀伤神色。

徐琛家看他左右手各牵一个孩子，心情盪到了谷底。

「妳结婚了？」

「对啊，我老公你也认识的，伯耘啊。」

「是喔。」

原来她还是跟那个伯耘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孩子。

「叫叔叔。」乔婷轻拍了拍自家小孩的头顶，「他不仅是表姨的男朋友，还是妈咪的同学喔。」

「叔叔好。」

两个孩子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这两个孩子长得跟乔婷一点都不像，都像极了那个伯耘，徐琛家一见就没好感，是故皮笑肉不笑的。

「嗯，你们好。」招呼也不太有诚意。

睿睿跟爸爸一样有颗十分聪明的脑袋，瞧徐琛家那敷衍的态度，就不喜欢他。

「妈咪，我们回家。」他抱着母亲的腰撒娇。

「妈咪，想回家。」悦悦一向跟着哥哥，但她个子矮，抱不到腰隻好抱大腿。

「对喔，你们该睡了。」乔婷满是歉意的对徐琛家道，「不好意思，我们该走了。」

「我送妳。」

「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乔婷笑，「真开心能再见到你，改日我请你跟凯元一起吃饭。」

徐琛家彷佛这时才想到了凯元，瞄了她一眼，朝乔婷点头。

「那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吧。」徐琛家拿出手机。

「打电话给表姨就好了啊。」一旁的睿睿插嘴。「妈咪，回家了。」

他回去一定要跟爸比说，表姨的那个男朋友讨人厌，要让他们分手。

「不好意思，我孩子累了，我再跟凯元联络喔，掰掰。」乔婷对孩子们道，「跟表姨还有叔叔掰掰。」

「表姨掰掰。」两个小孩子跟凯元挥手时很开心，转到徐琛家时则是面无表情的。「叔叔再见……」

凯元蹲下身，各抱了两小孩一下。

「路上小心喔。」

徐琛家凝视着乔婷带两小孩往停车场走去的纤细身影。

「……琛家……琛家！」

凯元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嗯？噢，对了，我们走吧。」

他转过身走向车子。

打开车门，却发现凯元原地不动。

「妳干嘛？」他偏了偏头，「上车啊。」

凯元直直盯着他，面色严肃，眼神有些锐利。

「你……跟我小表姊是甚么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