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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问:“当年在观云宗时,霄儿可曾知晓巫皇的身份?”
“不知。”尚霄如实道,“当初阆吾剑尊突然带回一名三岁幼童,说要收为小弟子,因这小弟子体弱多病,一直养在雪尖峰,在他五岁之前,连观云宗内的弟子都无法得见,十分神秘。”
五岁之前?
左护法凝神细思,五岁的幼童,就算是巫皇,血脉反噬的痛苦也很难熬过去。
正是因为巫皇成长之前,要先熬过巫皇血脉的反噬,经历过这样非人般的痛苦和煎熬,导致每一个巫皇的性格都比较难以控制,非常人能及。
观云宗如此,想必也是怕外界察觉到什么,伤害到巫皇。
想到这里,他不禁问:“观云宗对他是什么态度?”
若是观云宗知道他是巫皇,为何还要如此护着他?如果观云宗不知道,又是如何帮助他熬过血脉反噬的?
左护法更倾向于,观云宗是知情的。
既然知情,怎么会还将他细心地教养,让他顺利成长?难不成观云宗想要借助巫皇的力量达到什么目的?
那群剑修的心机竟然如此深?
尚霄想也不想地说:“观云宗对小师弟颇为重视,小师弟是天生剑骨,观云宗是想将他往剑尊培养。”
“培养成剑尊?左护法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观云宗未免行事太可笑,竟然想将巫皇培养成一名剑修。
剑修虽然走的是杀戮之道,但不得不说,大部分的剑修其实都不是噬杀之人,他们只杀该杀之人,踏不平之事。
这是剑修的道。
剑修走杀戮之道,又不能让自己被杀戮主宰,是以他们反而更加自我约束,不会放任自己去做无意义的杀戮。
巫皇本就不容于世,杀戮是他们的本性,怎会如剑修般只杀该杀之人,踏不平之事?
这不是搞笑吗?
尚霄含蓄地说:“小师弟这些年的行事,其实并无不妥……”
他到现在仍没办法将厉引危当成巫皇,小师弟的行事确实不像传说中的巫皇,更像是变异的。
尚霄将之归功于观云宗和姬透。
虽然他在观云宗生活的时间不长,但观云宗对他的影响几乎是一生,将心比心,若是巫皇也被观云宗影响,好像也没什么。
这不是应该的吗?
听说小师妹是祭者,祭者于巫皇而言,不仅是唯一能杀他们的人,也是约束巫皇的紧箍咒。
既然如此,小师弟不像巫皇,挺正常的。
左护法瞥他一眼,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继续问:“你觉得观云宗对巫皇的身份是否清楚?”
“这……我也不知道。”尚霄摇头。
左护法微微眯起眼,“那阆吾剑尊是清虚剑尊的徒弟,据说资质颇高,有望在千年内晋阶大乘……他不仅收养了一个巫皇,还收养了一个祭者,这世间有这般巧的事吗?”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观云宗的人一定知道巫皇的身份,甚至阆吾剑尊是故意将他带到观云宗养育的。所以,这关键还是在观云宗身上,观云宗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
一时间,左护法都想亲自去探一探观云宗。
这么想着,左护法道:“听说巫云仙山出世时,右护法召了不少修士前往极东之地,如今右护法死了,那些人失去消息,也不知道极东之地是什么情况。霄儿可是要去看看?”
尚霄点头,直视他,“父亲,我想去见见小师弟和清虚长老。”
左护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去罢,好歹你们也曾是同门师兄弟,是该见一见的。”
直到走出万魁山,尚霄心里松了口气。
左护法虽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但在他心里,观云宗的长辈们更让他亲近,他在观云宗长大,那短短十几年,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
尚霄在心里幽幽地叹气,转头去了万魁城。
就在尚霄准备带人前往极东之地时,突然听到一个消息。
极东之地的仙城与陇山城的传送阵相通了。
当这消息传来,不化天的修士皆是目瞪口呆。
“极东之地竟然有仙城?那里不是不毛之地吗?哪里来的仙城?”
“哦,原来是右护法派人去建的……不是,右护法不是已经陨落了?”
“其实,这是……”
很快,世人就听说一个“右护法千里送人头”的故事。
据说右护法当日召去极东之地的修士,都被巫皇扣在那里,留下来帮忙建城,没建好不许走,就算建好了也不许走,继续建设极东之地。
尚霄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小师弟竟然如此卑鄙,真是干得好!
“走,咱们去陇山城!”他高兴地说,“从陇山城乘坐传送阵过去,不用经过那些险地,这可安全多了,速度也快。”
跟随他的修士担心地说:“公子,咱们这么过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