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寒清了清嗓子,回,“你好,哪位?”
“是这样的,机主把手机落我们这了,我们这边也联系不到她。发现您是紧急联系人,您这边联系得上吗?”
紧急联系人陆斯寒拿了周茫手机设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的地址是?”
“箩鸯镇的民宿,刚刚收拾屋子的时候才发现她把手机落下了。”
“她走多久了?”
“半天了。”
“麻烦了,我尽快去取。如果有什么新消息,也请打这个电话通知一下我,谢谢。”
“好的。”
陆斯寒压根没走远,往回走了几步,开了门,开始使唤郝来,“帮我找找周茫,下午还在箩鸳镇,现在手机落民宿,人不知道在哪。”
郝来洗了手,神情都严肃了些,“别慌,成年人,能出什么事。”他把手机拿出,发了几条信息,“按理应该回去找找,她没回去,要么就是没发现,要么那地方就不是她最后呆着的地。”
两人下了楼,都喝了酒,只能在原地等网约车,干着急。
“她跑去那干嘛?”郝来看他。
“不知道。”
“你刚刚说半天了?”
“嗯。”
“她不是手机不离手的人吧。”郝来想了想,“那她要是开车了,手机丢了可能确实发现不了。说不准回来了。”
“你不是认识镇上的一个警察吗?问问。”
“问了,等消息。”
两人上了网约车,郝来手机就响了。
陆斯寒还请人帮忙呢,郝来手一伸,摁住了他手腕,阻止了他。然后挂了电话。
“周茫在派出所,有人在清吧打架闹事,男男女女,还不少。应该是被波及,抓错了。”
“多久了?”
“一个小时吧。”
“我们过去最快也要两小时。能先把她捞出来?”
“她是刑警,不过捞是能捞,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别装。”
郝来无所谓耸了耸肩,又看了眼手机,“她去捞了,一个小时最多。”说完他又想到什么,“要是你到了,周茫走了,又怎么说?”
他收起手机,把帽子摘了,撸了撸头发,复又戴上,看着窗外,“她没事就行。”
这趟陆斯寒手机没再响过,反倒是郝来,手机没离过手,嘴角的笑隐隐约约,刺得很。陆斯寒催了又催,才终于在凌晨十二点到了。
两人迈步走向派出所,各怀目的。陆斯寒才刚进门就看见周茫了,只穿了件薄衫,坐在不锈钢联排椅上,边上一个托特包,没有行李,手里还拿着个纸杯。边上还有个女人,中长发,没穿警服,但是背心牛仔裤套了个小皮夹克,踩着靴子,体态站姿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
陆斯寒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后脱了外套,递给周茫,蹲下身,和她平视,“先穿上,降温了。”
周茫知道他在来的路上,只是没想这么快,也没反应过来,还在看着他。陆斯寒干脆给她把袖子抻好,“抬手。”
周茫就这么穿上了他的外套,有点像做错事的小孩,没什么底气,说话声都小了,“我手机丢了。”
“我知道,带你去找。行李呢?”
“一个包,人打起来的时候太混乱了,不知道放哪了,就被逮到这了。”
“受伤没?”
“没有。”
他起,抚她后脑,“走吧。”
郝来和那女警早不见了,这二人想道个别也没见着,于是就自己走了。陆斯寒给她拎着包,并排走着,在几十米外停下。
“打个车,手机在民宿。”
周茫倒也不想去追究他怎么知道的,只是透过帽檐,刘海,去看他眼睛,略显疲态,于是,“你喝酒了。”
“嗯。”他没反驳,“行李呢,在哪里丢的?”
她抬手,把他帽檐往上推,想看的更清楚些,“不要了,证件都在身上。你很久没睡觉?”
他拿开她手,又把帽檐压了回去,示意车来了,给她开了后座门,就要关上。周茫手一抵,“你和我坐。”
她往里挪,他也没理由拒绝,自然坐了进去,把门关上了。
这路上,陆斯寒也没玩手机,周茫没手机可玩,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她也不好开口说话。直到下了车,他走在前头,周茫看着他的背影,才问。
“多久没睡觉了?”
他还走着,步子很慢,声音也是,“两三天。”
她无话可说,只是跟在他后头,思考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这一会功夫,就撞到他脊梁骨了。
陆斯寒在厅前停下了,“现在太晚,你明天白天再走,把手机拿了,再住一晚。”
说完他就往里走,似乎是在找人。老板听见动静也出来了,这才见着电话里的人。
老板也算个才俊,他把民宿开这也是有原因的,现下这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