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门的痛苦。仅仅只是看着,哪怕在阳光猛烈的午后,寒意也沁透了她。
那一片随着近年发展,人口迁居,大多数的人对当年的事情知之甚少。调查的并不顺利,楚橙的父母也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肖望舒表明来意之后,那个父亲狠狠地一砸手中的拐杖,怒视着她,厉声道“不想再提起那个丢脸的人。”就猛地关上了门。她等了许久,只有楚橙的母亲悄悄地走出来,和她谈了一会。
楚橙自小就是父母的骄傲,因为职务调动的原因带着全家来到f市,人生地不熟,他们大人都还在适应,没有细心留意小孩子的变化,直到楚橙忽然求着她带她去警察局报警,她才知道女儿被欺凌成这样。但丈夫阻挠她们去报警,说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不想被外人指指点点,楚橙被关在家里将近两个月。后来突然在夜里翻墙出去,悲剧在那一天发生了。
“家里人都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是我的痛苦呢,连家人都不在乎谁在乎?那个恶心犯罪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我只能在这个房间反思一种名为“让家人丢脸”的罪行。”肖望舒清楚地记得楚橙这样对她说过,难以言状的撕裂痛感让十四岁的她感同身受,在今天同样让她不适至极。
她后来辗转找到当时楚橙的同班同学才了解到,因为楚橙是转学来的,贾德是班里一刺头,欺凌弱小,楚橙当时没有什么朋友,自然成为了他头号霸凌对象。她经常看见贾德将楚橙堵在巷子里上下其手,张梅倒是经常被另一批人欺负。但是并不了解贾德和张梅是怎么好起来的,只是后来火灾之后贾德父亲过来帮张梅办理了退学手续之后,她就很少见到张梅了。
她在车里梳理着今天获得的消息,陷在座椅小憩,醒来时一抹脸上都是泪水。在一个耻于谈性,标榜清白的环境中,被伤害的人反而成了最罪恶的靶子,犯罪人的欲望,肮脏,家人的言语成为了正中靶心的箭矢。
就像此刻,她拖着周身疲惫回房间,脑中却想起那首歌,奇异地带走了她某些疲惫,张开眼却看见房间门口赫然站着一个她觉得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我就来了。”
他款步走来,将满脸疲惫,眼睛还有泪花的妻子拥进怀里。
肖望舒并不想将图衎拉进这件事情里面,她怔忪着被他牵着手走回了房间,合适的温度驱散了她奔波一天的燥热,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开口。
“你可以不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他蹲在她面前,眼神里是她一贯熟悉的温和坚定,他揩掉她额头沾上的灰,捧着她消瘦许多的脸颊,温声说:“你可以只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他目光温和如水,耐心地等着她的选择。
或许是奔波疲惫的弦绷得太紧,或许是心头压着太多事情让她连抬头都失掉力气。图衎好像总是很包容她,告诉他好像并不是一件坏事,她总是这样想着。
她小声地说了一下楚橙的事情,但没有说相约自杀,只是说是好友所托,希望能够调查清楚。她不知道她支支吾吾地解释他会不会相信,但第二天,图衎一直陪在她身边。
“如果张梅是突破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张梅会对贾德死心塌地。”图衎看完肖望舒准备好的资料,询问道。
图衎点点周围邻居对张梅在贾德家里的一些闲言碎语记录,尤其在贾德父亲死后,贾德一家人对张梅的态度更像是一个奴隶,他又问:“你觉得一个正常的人在这种环境会感恩戴德地隐瞒什么吗?”
“可能是感谢贾德父亲,也或许贾德真的对张梅做了什么好事让张梅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图衎揉揉妻子的头,点了点头:“按照这些人的说法,贾德后来做的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张梅的感恩,那也就只有火灾之前他可能做了些事情了。”
他们马上就着手上有的张梅的人际网络调查,张梅从小到大性格怯懦,也没几个知心朋友,欺负她的人倒是有一大堆。一周遍寻下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剩下可以查的人也没几个。
他们找到了当初高中欺负张梅的混混,和前面大都穷困潦倒的人不同,他已经是当地的一家家具城的老板。和肖望舒预设的不一样,交流过程中,感觉他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反而给人一种江湖义气的松弛感。
肖望舒决定直接说明来意,看反应行事。
不曾想男人听到之后惊喜地说道:“你们有张梅消息啊,她还好吗?”
她点点头:“还可以。”
“我回乡创业之后一直都想找她,但是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他的眼神真诚,不像隐瞒了些什么。
图衎抿了一口他斟过来的茶,问道:“你为什么想找她?”
他抬眼看了看周围,拉下了办公室的百叶窗,语气些许懊恼和惭愧:“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想跟她说声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高中的时候被欺负狠了,才决定去当混混头子把欺负我的人打回去的,差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之前打的人都是欺负过我朋友或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