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意外。”
萧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那条断腿上,又意味深长地看着魏怀恩。
“所以,你不会陪我一起,因为你是皇帝,因为我的命说白了,就捏在你手里。你想过得顺心,所以不想捏死我,但是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我一点都不想再讨好你了吗?
你能这样委曲求全一辈子吗?你不能,魏怀恩,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等不到我回心转意了。我不想当什么男后,也不想再待在这了,你想要的,我都不愿意,明白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萧齐竟然堪称温柔地把手放到了魏怀恩头顶,像是对一个总是不愿接受现实的浑人最后说教一次:
“明白吗?”
明白吗,魏怀恩?我的心被你伤透了,我的身也千疮百孔,我连名字都已经失去,我没有任何力气再陪你了。
“无妨。”
魏怀恩幽幽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放回了衾被中。
“你领不领情,不重要。朕哪怕在你眼里是个跳梁小丑,也不会放你走。
别忘了,萧齐,你还能去哪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你。”
最了解彼此的人,最知道什么话最能伤人。
两束目光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宛如刀兵相撞,铿然过后,各自伤痛。
多留无益,魏怀恩起身离开。许是担心他再有死意,特地叮嘱了暗卫盯紧萧齐。
然而到了晚间,魏怀恩在御书房挑灯批阅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奇怪的脚步声打扰,抬眼一看,竟然是萧齐拄着拐杖,缓慢地向她走来。
“你怎么来了?”
魏怀恩匆匆迎上萧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跌倒。
“怎么不让明丰他们扶你?摔了怎么办?”
明丰挨了魏怀恩的眼刀,在殿门口有苦说不出。
师父现在都敢对陛下甩脸子,他哪里敢做师父的主?
慈安殿一路过来不算近,萧齐坐在魏怀恩的龙椅上平复了很久才喘匀了气。
魏怀恩以为他肯亲自来找她,是回心转意的意思,高兴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最后干脆坐到了龙椅扶手上,和他贴在一起。
“我想看看你的玉玺。”
萧齐指了指那方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