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密。她知道他是某位伯爵的遗腹子,那位伯爵去世不久,艾希礼的异母兄长——伯爵长子作主解除了伯爵和艾希礼母亲的婚姻关系,并退还她带去的大笔嫁妆,放她自由。然而年轻的夫人始终放不下亡夫,不肯回到娘家被再嫁一次,执意带着年幼的儿子独自生活,最终心碎过度,在艾希礼刚从学院毕业时早早病逝。
她曾在某次舞会中远远见过那位夫人一面。令人心悸的美貌,高雅的举止,温柔的言行……完全是她理想中母亲的模板,她为此无比羡慕彼时从未谋面的艾希礼,他没有被强加的家族使命和责任,还能拥有这样一位母亲的全力支持和爱护。
可究竟谁能把他打成……
艾希礼看她一副难受的模样,想伸出手抱她,却拿不准自己这个样子该不该碰她。
塞莱斯提亚深呼吸几次,又问一遍,“怎么回事?”
这对艾希礼来说不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真正的难点在于挑出一个让她听起来舒服一些的说法。
“我母亲脾气不太好。”他轻描淡写道。
他还想叫塞莱斯提亚不要难过,但总觉得这话说出来显得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女人,忍不住想,塞莱斯提亚会为他难过吗?或许她会……为他哭吗?
他想着想着,就又鬼使神差地加上一句,“所以我都说过了,我真的很能忍疼——”
塞莱斯提亚抬起头。她眼睛红红的,里面没有眼泪,干涸得很彻底。
“这句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咬着牙,看不出是在忍气还是忍哭,一把将艾希礼推倒在厚而软的毛毯上,用她湿润的地方对准他,重重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