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乐感觉自己已经不算是什么高级动物了,他被禁锢在身下,连时间观念都丧失,可能很长,可能很短,熊女终于射了,之前还不甘心似的又连捅了好几下,带给他最后一份战栗的快感。
他终于可以合上疲惫的眼眸依偎在熊女的怀里,仿佛一把用坏的提琴,一曲奏完,再不能发生。
只是一种欲望消退,另一种被掩饰的欲望就泛滥出来,晏平乐感觉胃里空荡荡的,酸痛不已。能是肠道和心声相连,熊女捧起他的软臀让他坐上面一点,将避孕套勾下来放在一边,盯着他忧愁的脸问:“你中午想吃鱼吗?”
一听吃的晏平乐顿时来劲了,亲昵地蹭着棕熊的大脑袋:“好耶,我最喜欢吃鱼了!”
“挺好,我也喜欢。”熊女淡淡地说。
【2】
晏平乐其实和熊女除了做爱没有更多交流,他挺喜欢这种简白的相处方式。熊女器大活好话不多,还会抓鱼生篝火,简直是野外探险必备之完美炮友。
只是她人型时好像也保留了野兽的习惯,总在他的脖颈和胸膛想方设法留下斑驳的吻痕,像标记领地似的。
他非常讨厌这种行为,讨厌“属于谁”这个事,为此和熊女生了不下六次的气,间隔一般不超过两个小时——没办法,晏平乐闲不住,在没有手机没有游戏甚至连烟都快抽完的艰辛情况下,他只能絮叨些有的没的。
比如他早上有低血糖告诫某人那不是她有多厉害所以不要装逼啊,比如他爷爷这辈子钓鱼总共钓的鱼也没有他这几天吃的多啊,当然,更多的是他冗长的情史。
“唔……哼嗯……”性交后本应温存的吻让晏平乐快窒息了,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发出可怜的呜咽。
“再提一次,我就肏你一次。”熊女冷淡地放开青年备受蹂躏的唇。
晏平乐当然知道她在指什么,趴在女人肩上,红着耳朵尖笑:“怎么?你在吃醋——你爱上我啦?”
女人无语,朝他圆润的屁股上象征性拍了一巴掌,揪着他的头发扯出自己怀里,毫不在意那是刚刚与之缠绵的人。
晏平乐黑发比游丝还凌乱,他也没去整理,捞过衬衫,一边游戏般串着扣子一边用情欲未散的嗓子小声哼唱:“爱上我你别后悔,因为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从南飞到北,从白飞到黑……”
他越唱越动情,起劲地从在篝火这头跳到那头,摇头晃脑,是个自己也可以玩得开心的小疯子。
但是他的声音那么清越美好,引愁心而去,衔好月而来,硬生生把一首摇滚唱成了民谣。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熊女往火里扔了些树枝。
“我?”晏平乐停下来,背着月光,一时间面目晦暗不清。
他抬头看看白净的满月,鼓着腮帮思索:“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不过很有可能是他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用完的那一天,他转念又无聊地想。
“你的初恋是谁?”
“我的初恋啊……”他下意识地接上,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万分,“你是谁!”
那个钢筋逼王也会有八卦心态?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女人撇开眼,一副“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表情,才让他感到一丝丝熟悉。
不过晏平乐今天被操得舒服 给她一点奖励也未尝不可。
他凑近:“我可以告诉你啊,你也要告诉我你的初恋才行。”
话题发起者头都没抬,她眼中只有面前的火,腾空跳跃,好似这世间纷乱无一事能打动她的心。
“你别想白嫖!”晏平乐看透本质。
不过他最后还是说了,没办法,春夜焦躁而无聊。
除了几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几乎没有知道的事,晏平乐突然就觉得跟一只寡言少语的熊说说也没关系。
“他是我的小舅舅,比我大一轮吧,”晏平乐很少回忆什么,讲得很慢,“抛开身份不提——他特别帅,儒雅型的那种,话也很少,就对我一个人多,低音炮,特撩人。”
“怎么和他在一起的?”
“我初高中都在G国上的,我爸妈家都是top药企,我妈家主场正好在G国,科研室在那里,小舅舅也在那里,哎,正好嘛。”
“然后呢。”
“过十五岁生日前一天晚上,他问我要什么礼物,我就说我想要小舅舅。”
“做了?”
“不然嘞?大晚上的——你别用那种眼神行吗,我当时已经是半行为能力责任人了好吧。”
“什么感觉?”
“感觉?这谁还记得,不过应该不错吧,毕竟是第一次,光看着他就很激动激动很幸福啊。”
“细节呢?”
“啊?细节?这就上细节,”晏平乐看变态一样看了熊女一眼,然后清清嗓子,用那种很浮夸很手机语音机器人助手的平板音调,仰头分饰两角,超大声,“啊、啊、啊、不要啦——舅舅操得爽不爽——爽,太爽啦,想吃舅舅的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