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本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父亲是太医院院首,兄长也在太医院当值,可算是名医大家。
可他不喜欢行医,反倒心怀壮志,不听家里的劝阻,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到那金銮殿上一展抱负。事实上他确实很有能力,殿试上一篇治国论让皇帝刮目相看,钦点他为新科状元。
第二日,状元郎身披红袍,面见圣上。少年身姿修长,可谓是英姿飒爽步步生风,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还是未沾尘事的清澈坦荡。可到底年轻气盛,步入大殿时紧捏着袖口,显得十分紧张。
皇帝将他打量一番,亲自下来虚虚扶了状元郎,之后,那一句“状元郎,你可愿与朕共创盛世?”让满朝皆惊,也让林钰惊讶抬头,自此死心塌地追随了大半辈子。
而第二日,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皇帝深夜叫进宫的他,小心翼翼中,又带着兴奋。
试想,与这样一位带着传奇色彩的帝王私下相处,怎么能不兴奋呢。
当晚,他见了礼之后就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皇帝说:“手谈一局如何?”
“遵命。”他硬着头皮坐在皇帝对面,皇帝让他执黑子先行,他心不在焉的布了个局,没敢太较真,怕赢了皇帝。可他到底是小看了对手,不出半柱香时间就被杀得溃不成军。
他无奈道:“陛下神武,是臣输了。”
皇帝指尖还捏着白棋,闻言抬眼看了看他,黑漆漆的眼眸宛如深潭,一时看不清他的情绪。他在皇帝的目光下不知所措,正在犹豫下去跪下请罪,皇帝抬手止住他起身的动作,无趣道:“你竟跟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一样……”
他于奉承之道不精,做不到前辈那样不动声色的拍马屁,这下子不合皇帝心意,顿时尬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皇帝指棋局道:“你看,给你留了条生路你不走,偏往死路去。”
“陛下恕罪……”
“罢了,夜已深,你回去吧。”
林钰千恩万谢的告退,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两天,皇帝都要喊他进宫下棋。他十分不解,他棋艺也没多么精通,怎么陛下就逮着他不放呢?而且还喜欢输给他,若是让步让皇帝陛下赢了,皇帝还会不开心。
他一开始胆战心惊,后来,也能坦然的面对赢了皇帝的事实。
一直到掌灯时,他还意犹未尽。人逢知己,棋逢对手,不外如是。
屋子里的茶水添了又添,又置了静气凝神的熏香,淡淡的味道十分好闻……
他微微走了神,直到被皇帝喊了一声,才恍然回神,见皇帝神色怪怪的,微微汗颜连忙告罪。夜里,后妃送了宵夜的羹汤来,见有外人在,扭扭捏捏的粘了片刻,就被皇帝委婉的赶了出去。
皇帝的家事他不敢多问,但那碗羹汤皇帝晾了很久也没理会,还是禁不住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古帝王多薄情。
皇帝见他频频打望那碗羹汤,淡问道:“你想喝?”
“不不不……微臣不敢!”其实他只是有点口渴而已,但哪里敢喝皇帝的妃子送的羹汤!
“赏你了。”
不管他如何惶恐,最终,那碗羹汤还是下了他的肚中。皇帝专心于棋局,时不时抬眼打量他一下。他在棋局上与皇帝杀得热血沸腾,自己也全身热了起来,似一把火烧到了心里,火急火燎的想要做些什么。
想要做什么?
比如……
他被自己一瞬间的想法骇住,悄悄看了看皇帝,皇帝还在沉思,指尖棋子反复玩耍,久久未能定夺。那深沉的眉眼非常认真,似乎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盘棋,他薄唇微抿,似乎有点难以取舍……
林钰收回目光,惊惶的发现,他竟然对着皇帝这张脸,有了男人的冲动。
他闭上眼不敢再看。
“林钰。”
“啊?”他得了一惊,张口却发现自己声音软得要命,一半是神经麻痹,另一半是被皇帝吓的。
“很热?”
他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不得了,愣然道:“臣……臣……”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手心里全是汗,明明很紧张,下体却越来越兴奋,自己尝试着用器物插过的后面……也怪怪的。
他害怕极了,怕下边的异样被皇帝看到,更怕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被揭发!他是个怪人,只对男人的身体有反应,这个病症不为人知,药石无医。而他懂事以来自渎的荒唐事,脑海里想的全是皇帝的模样。
“朕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抱恙?”
“我……”他喉咙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可皇帝还在看着他,他脑海里刺激得一片空白,一腔热血从脸上褪去,全化作了下身的快感和煎熬。他悄悄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大腿,转瞬又赶紧缩手,起身溜下地,伏身道:“臣……臣忽然身体不适,还请陛下准臣告退。”
皇帝没有准他的告退,静静的看着他,他被那欲望折磨得快要疯掉了的时候,皇帝扶了他一把。那人的气息一靠近,林钰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恍恍惚惚被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