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绝情啊。”
&esp;&esp;仲江脱口而出说。
&esp;&esp;贺觉珩把脸埋在她的小腹,闭上眼睛,“我知道。”
&esp;&esp;就像贺斯年说得那样,贺家早就把他们异化了。从明白家里都在做什么事开始,他们就开始被外界传授的道理和自身的良知所折磨,可一开始他们都太弱小,只能隐忍不发,伪装得和其他人一样。
&esp;&esp;所以他们永远隔着一层什么和旁人相处,永远没有真心相交的朋友爱人。
&esp;&esp;贺觉珩搂住了仲江的腰,他不愿意离开她也有这样一层原因,她可以知道真相,她可以毫无隔阂地与他相交,她认识的,是真正的他。
&esp;&esp;箍在腰上的手臂格外地紧,仲江被迫挺直了腰,她俯下视线打量着贺觉珩,忽地意识到他对待友人的绝情后是对她更深的依赖。
&esp;&esp;如果是以前,仲江会感到雀跃,志得意满地想他只有她一个人。但现在,她轻轻抚摸过贺觉珩的眉眼,怜悯地和他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