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现在终于该晕了，偏偏又清醒得厉害！

&esp;&esp;她逃避不得，只能迎着对方那双含着笑意的温柔眼，颤着声道歉。

&esp;&esp;“师尊，对、对不起师尊，我不该偷看您沐浴的，其实我当时一开始真的只想看一回便好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大逆不道，都是我不好，呜呜呜是我没能忍住，才做了这般祸事，对不起师尊呜呜呜。”

&esp;&esp;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眼眶红红地开始呜咽。

&esp;&esp;江书苒知道自己犯的错很严重，也知道不管被冒犯的师尊想怎么惩罚自己，其实都是应该的。

&esp;&esp;可一想到向来只会温柔看着自己的师尊，今后不但不会喜欢自己，还会因此厌恶自己，就止不住地想哭。

&esp;&esp;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坏家伙。

&esp;&esp;都这种时候了，却连哭都哭得不够纯粹。

&esp;&esp;一半是真的难受，另一半则是带着点自认为阴暗的小心机——

&esp;&esp;师尊向来最看不得她哭，现在自己哭得这般伤心，师尊会不会仍像往常一样，也愿意原谅她呢。

&esp;&esp;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声，打断了她的内心思绪。

&esp;&esp;江书苒还没来得及分辨这阵叹声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情绪，就觉眼前白光一闪。

&esp;&esp;等她能够看清周遭事物时，人已不在寝屋内。

&esp;&esp;被法术瞬移至浴屋内的江书苒，自半空中猛然坠落。

&esp;&esp;她下意识闭上眼，身子砸入温水面的瞬间，付鱼稳稳接住了她。

&esp;&esp;江书苒小心翼翼睁开眼，还来不及探寻对方眼中是否有令她畏惧的厌恶之色时，一片温热的唇，覆上她绯红的眼尾，含走那颗欲落未落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