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把窗户打开，他走到窗边，正要关窗，身后响起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转身，陈山润从窗户的倒影里看到了戴帽衫的跛脚女人。

&esp;&esp;他大脑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

&esp;&esp;是她没错了，五年前出现在医院，偷偷往他吊瓶里下药的女人。

&esp;&esp;那时陈山润刚吐完血，神志不清，以为自己在做梦，昏昏沉沉地看着女人下药，四肢动弹不得，视线朝周围扫去，不见顾雨崇的声音。

&esp;&esp;喉结微动，还没发出声音，透明药液流进血管，陈山润感觉一阵电流刺激神经末梢，瞳孔缩紧，又转瞬变得空洞。

&esp;&esp;再醒来，记忆全无。

&esp;&esp;玉兰花开，阳光正好，顾雨崇站在窗口，视线定格在窗外的烂尾楼上，风吹起他的发丝，陈山润恍惚发觉他和高中不太一样了，刘海遮住眼睛，穿着一件烟灰色大衣，系着领带。

&esp;&esp;很体面的打扮，这些年来从未见到过。

&esp;&esp;陈山润试图起身，手抓着床杆，青筋微微凸起却没有挪动分毫，只觉得一阵胸闷，喉咙哽咽，冷不防地吐血。

&esp;&esp;黑血沿着嘴角蔓延，怎么擦也擦不掉。

&esp;&esp;顾雨崇焦急跑到他身边，陈山润眨了眨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呼吸机发出“滴滴”声响，随即变成一条直线，他听不清了，失去意识。

&esp;&esp;那天之后陈山润再也没有走出病房。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明儿继续更新

&esp;&esp;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旧年（2）

&esp;&esp;回忆和现实结合，陈山润浑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