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醺醺的越英少爷回了房,抱了他上了床,借着酒劲,炫耀那耍弄小越鸾的爽利。
原来没有什么钰殿下。
小太监被压在越英少爷身下,在那一插一抽间,他只觉心疼得厉害——
小主子是那样欢喜啊。
“等明儿爷叫后街上那个卖字画的再写一封信,把她约到个僻静地儿,一边肏着她的小嫩屄,一边把她发骚的话念给她听……”
小太监着了急。
待越英少爷睡死了后,他去寻了小主子。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小主子的院里仍然黑漆漆的,只那双小凤眸格外明亮。
“是……钰殿下吗?”
他看着小主子。天上的星是那样稀疏,仿佛整条银河都落进了小主子的眼里。
他忽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去寻了后街那个卖字画的,求他给写了封信。
在送信的路上,他撕碎了越英少爷给的。
小主子没有赴约。越英少爷问他,他只结结巴巴,说小主子恼了,说有人耍她。
越英少爷也丢开了手。
原该到此为止了,他想。
可是就那一日,小主子拦下了他。那是他去了越英少爷那里后、小主子第一回主动寻他,她递给了他一封信。
“你……能帮我转交给钰殿下吗?”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是苏钰,而是你,和越英那个贱人……”
越氏看着这怯懦的奴才。鲜血从小太监的额角流了下来,显出他滑稽的悲惨来。
她很想冷笑一声,她勾了勾唇角,却又觉得眼角微湿。
她抬起手。
她看着小太监露出惊惧的模样。他挨巴掌多了,下意识地就有了这样的反应。小太监虽说得磕磕巴巴,可她已猜完了事情的全貌。
“所以那些安慰本宫的话……是你说的,还是越英说的?”
即便不问,越氏心内已有了答案。
她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这是多年后,她第一回认真地瞧他。她想起在立后的旨意颁下后,小太监来寻她。
那时的小太监就已说不清话了。教养嬷嬷说,是被越英打伤了脑袋才这样的。
“主子……求您带、带奴才去宫里罢……”
她从前的小奴才跪在院子里,她站在最高的那处台阶上,冷冷地看着他。
她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主子,面子是主子,里子也是主子,她再不会像小时候,想着一个奴才做朋友了。
“拖他出去,”
教养嬷嬷的声音传来,
“仔细这吃里扒外、拜高踩低的东西脏了主子的院子!”
教养嬷嬷既发了话,她便转身回房,准备旁的事了。
然而,就在此时,她听到了麻布被撕裂的声音。
这声音太过尖利,她回过了头。
她看到那小奴才捂住了胸口。然而衣裳已被拉扯坏了。
那是浑身的伤痕,乳头凄惨地耷拉着,其中一颗似被烙铁烫过——残缺的只剩一半了。
她忽地就难过了起来。
她原以为,为苏钰薄幸的事难过,是她此生的最后一遭。
这只是个奴才,伺候越英也是他选的,是生是死,她是管不着的。
可她偏偏就是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既然你想跟着去……那就做个太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