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说我虽然想做过一些事情,那不是也没做吗?也把你嫁给周陵光了。”
&esp;&esp;樊如慧继续画画,她擅长水墨山水画,巴不得自己翱翔于天地之间。她看过颜神妃的画,她的话目的性太强,天赋只在人物上,旁的匠气甚重。
&esp;&esp;比起樊夫人这样的,沈二夫人正夹鱼吃,一时不察,鱼的汁水污了嘴唇。钱妈妈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嘴,沈二夫人“呵”了一声:“人生之际遇,真是十有八九都不如意。沈临风真的是走了大运了,这小子小时候痴肥,谁都不喜他?全然没有半分世家子弟的挥洒自如骨骼清秀。如今他哥子死了,他仿佛得了天大的气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esp;&esp;钱妈妈也觉得不解:“是啊,明明咱们邦彦少爷小时候更聪明。那大奶奶听闻又是颜阁辅最心爱的女儿,要不然嫁妆也不会给的最厚,肯定会提拔姑爷的。”
&esp;&esp;“我以前仰那韩氏鼻息多年,原本以为出头了,恐怕将来我儿子还得看人脸色过一辈子。如此憋屈,又有什么意思。”沈二夫人道。
&esp;&esp;钱妈妈也跟着心急:“那可如何是好呢?”
&esp;&esp;沈二夫人道:“那颜氏暗自布下机关,这几年我们的人也被打发了好几个,我的消息也没那么灵通了。况且,她之防备胜过我那大嫂十倍,她若疑惑你,你便是救她性命,她都不会放下警惕,即便所有的人孤立她,打压她,冷落她,她也面不改色,这样的人在沈临风身边,就跟母狮一样。”
&esp;&esp;“夫人,我听说三房的邵氏常常往您这里来,您有些事情也不必总自己去做。”钱妈妈总觉得她们年纪大了,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不必动手。
&esp;&esp;“邵氏?”沈二夫人很是不屑:“那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她还和我说三郎媳妇和我们邦彦的丑事。在她眼里,男男女女关系都不正常,之前她自己防备韩氏,如今还想我替她除去韩氏。”
&esp;&esp;钱妈妈听了立马道:“这个人怎么这种话也胡说?大户人家即便知晓什么都该藏着掖着,更何况,咱们哥儿怎么可能和韩氏有染。”
&esp;&esp;“商户人家出身,大嫂当年为临江娶她,也是觉着临江是次子,将来分家恐怕也分不到什么,因此遂寻了她。”沈二夫人是瞧不起邵氏的,但对清大奶奶倒是另眼相待:“那临清媳妇还算是个拎得清的,知道什么事情该掺和,什么事情不该掺和。”
&esp;&esp;樊家的事情她就没有掺和,看来没有真的昏了头。如今的人,很容易被一些事情就冲昏了头。
&esp;&esp;却说邵氏和沈临江之前决定投靠二房,现在又听说颜应祁成了东阁大学士,邵氏则问道:“你看咱们要不要送一份贺礼给大郎媳妇?”
&esp;&esp;“倒也不必,等颜阁辅上京来再说。你脸上的春藓还未好吗?”沈临江问道。
&esp;&esp;邵氏摇头:“没呢,我自个儿去讨了一回,她说没有,又让二伯母替我讨了一回她也说没有。”
&esp;&esp;沈临江看着她的脸道:“去找大夫看看吧。”
&esp;&esp;“大夫的药对我没什么作用了,我看她配的正合我的脸。只不过我夫妻二人伏小做低,她却面不改色。”邵氏是觉得颜氏此人过于不好亲近。
&esp;&esp;沈临江沉吟道:“我也看出来了,现下我是监生,多托赖二伯父,那么颜家再如何也和我们没关系了。再说了,她们夫妻和我们不亲,既然我们如何讨好都没用,也不必枉费功夫了。”
&esp;&esp;邵氏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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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说圣旨下到了颜家时,颜应祁正陪解氏在树上系红平安符,因为解氏说把平安符朝着祈祷的人挂上,就能为此人祈福。正好,她想为女儿祈福,因为女儿没两个月就要产子了。
&esp;&esp;“终于系好了。”颜应祁转身看了解氏一眼。
&esp;&esp;解氏搂着他的胳膊道:“幸苦你了,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些小菜,如何?”
&esp;&esp;颜应祁笑道:“我未能起复,叔父又被削职为民,族内哀鸿遍野,说我闲话的人颇多,连平日常来奉承我的人也对我颇有不屑,你却越发对我好了。”
&esp;&esp;解氏道:“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是我的夫君啊。”
&esp;&esp;这话听的颜应祁心一酸:“若我起复,此生绝不再负你。”
&esp;&esp;解氏却笑道:“那时你娶甄氏,我虽然和你生气,但我也明白你这么做也是衡量利弊了。我恨的不是你,而是恨我自己身不由己,嫁给你是身不由己,儿子也身不由己,就连丈夫也不是我名正言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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