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在他背后，一对巨大的天使羽翅在昏暗光线下依旧灼灼如耀阳。

&esp;&esp;沈亦不太适应地抖了抖翅膀，在鸟笼中的石桌旁坐下：“打个商量，就算要把我做成蜡像，也做成坐姿行不行？那些站着的蜡像，好像还怪累的。”

&esp;&esp;树林里的风，静了一瞬，随即狂舞。

&esp;&esp;“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esp;&esp;那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回旋，带着恶意与嘲笑，仿佛在讽刺沈亦的自不量力。

&esp;&esp;“死了吗？还没有吧，神是不会死的，最多就是像你的这些收藏品这样，永远沉眠于此——我好像还能活动吧？”

&esp;&esp;沈亦拂开石桌上的落叶，视线从鸟笼破开的天窗中看去，血月将树林渲染成暗红的一片，唯有金色的桂花在黑暗中闪耀。

&esp;&esp;他忽然站起身，似乎看中了一棵桂树，正要走动之际，想起自己好像长了一对翅膀，于是尝试着指挥了一下这新生的组织。

&esp;&esp;洁白的羽毛轻轻飘落，又湮灭在血月的光辉之中，沈亦第一次以鸟的姿态俯瞰大地，赤红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esp;&esp;散落的羽毛接触到实物就会消散，沈亦飞到哪里，哪里就掉羽毛。

&esp;&esp;而羽毛掉落之地，别说是普普通通的桂树了，就连那些蜡像，都染上了一层黑翳。

&esp;&esp;“够了！别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