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都不过是会比那些室内的号房稍冷些。小雨小风这些,则是有些许影响,但问题不大。
&esp;&esp;秦朝宁把棉被那些先放在靠墙的木板上,然后从考篮里拿出一块抹布,在考差们的注视下,前去丁字回廊拐弯处的水缸勺水洗了洗,再匆匆回来擦拭号房。
&esp;&esp;等擦拭完毕,他先把带来的铁钉,用从考差那借来小锤子钉在两边的墙上以及后墙上。
&esp;&esp;接着,秦朝宁把油布制作的号帷挂上两边的墙上充当门帘。然后,他把衣服的包袱和装满吃食的篮子挂在后墙。
&esp;&esp;在寅时贡院敲锣前,这些行为都是允许的。
&esp;&esp;不少学子之所以早些排队进考场,也有因为需要收拾自己号房的原因。
&esp;&esp;待把号房收拾妥当,秦朝宁脱了鞋子,蜷缩着身子盖上棉被就躺在内里的木板上睡觉。
&esp;&esp;他还有一个多时辰可以休息。
&esp;&esp;“铛——!”
&esp;&esp;“铛——!”
&esp;&esp;……
&esp;&esp;寅时,贡院内的铜锣准时被敲响,所有学子需要快速回到自己的号房坐好,待到寅正四刻,乡试第一场的考题、答卷、草稿用纸就会逐个发放下来。
&esp;&esp;秦朝宁挂起号帷后,拿起水囊往巾帕上倒了些许水,擦了擦脸。这触感冰冻得他瞬间就头脑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