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跳,她疯了吧?分明他声音那么冷,但她竟然会觉得心安。
“爸爸。”丝玛先轻轻叫了声讨好,才吸了吸鼻子,嗡声道:“我刚裹在被子里没听到。”
乌德兰也听出了她的鼻音,没再多质问,而是道:“打电话什么事?”
什么事?问他赞同那个决定吗?
丝玛才不会无聊到用这宝贵的机会去要这种无意义的或者说奢侈的情绪价值,她攥紧了被子,鼓起勇气道:“爸爸,我能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演讲吗?”
电话那边乌德兰不轻不重道:“苏隆斯没安排他儿子上去吗?”
他怎么知道。
丝玛结结巴巴:“安排了”说完又怕乌德兰顾及苏隆斯的心情,拒绝她的请求。她又赶忙补一句:“但是扎洛德说他愿意把机会让给我。”
说完她就后悔了,丝玛简直想打自己一顿,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乌德兰怎么会顾及苏隆斯的心情啊,苏隆斯战战兢兢顾及他才差不多吧。
果然,电话那边意味难明地“哦?”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轻佻。
丝玛呐呐,有些尴尬,更是紧张,想起他亲自执行的那五十玫瑰鞭,一时间她面红耳热,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害怕的,或许还有不敢说出的旖旎情愫。
丝玛已经等着他冷讽或者教训,但乌德兰只是淡漠问她:“那哭什么?”
哭什么?
没有成为学生代表还被侮辱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是他挂掉她的电话,她热忱又忐忑的心连被他看一眼都不配吧。
还因为…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男人么,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更何况里序国的大男子主义种猪们。她可听太多高层们的桃色绯闻了,即便哪天她真被这个强认来的“爸爸”扫地出门,靠写这群高层八卦她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但这些话丝玛当然不敢问了,她只能乖乖回答:“校长不同意。”
“嗯。”乌德兰表示知道了,道:“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丝玛回。是要挂了吗?她还想听听他的声音,最好见见他,他好久都没来了。但她只敢说这个祈愿:“就是我的成绩全校第一,所以想当学生代表上台演讲。”
“嗯,我说知道了。”乌德兰语气冷淡谈不上亲昵,他道:“以后这种小事联系莱斯,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莱斯是他的办公室秘书之一,较多负责他生活方面。
丝玛心也如坠入了深湖般,沉闷、酸胀。终究还是一只可有可无的烦人小狗吧。
而电话那边,乌德兰放下手机,手指微动叫来秘书莱斯,吩咐了什么。这才对办公室里坐着的一身宗教黑袍高冕的老者们道:“抱歉,一些家事。我们继续。”
座下须发斑白、面色庄重的老人们都低头行礼,连声道:“不敢不敢。”
如果丝玛在,她一定能认出,这些正襟危坐、宝相庄严的穿着黑袍戴着教冕的老头们就是她的论文借鉴剽窃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