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海狸这才松开,翘着雪白蓬松的长尾,傲娇地离去。
“没找到吗?”黎见卿重新回忆,“好像是在床头柜下面的ch0u屉。”
陆微之的目光转向她的床头柜,但没有动作。
床头柜是一个很具有私密x的地方,他不会失礼地直接打开,何况
黎见卿领会了他停下的原因,连忙澄清:“可以打开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以前是很重yu的人,陆微之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他也知道,她的小玩具一般放在床头柜。
黎见卿自己走过去,打开上下两层床头柜,里面除了冰贴,只有一些日常的杂物。
黎见卿弯下腰,耳后浮现的红se落在陆微之眼里。
她前面止血还没稳定,突然间低头,鼻血又流了出来。
陆微之扶着她坐到床头,他轻轻皱眉,抬高她的下巴,棉花塞进她的鼻腔:“别折腾。”
黎见卿说:“我没折腾。”
“没折腾要自己冲过来找?”
“那我不是怕你误会里面有”
陆微之盯着她:“有什么?”
“没有。”黎见卿否认得飞快,“你看到了,什么也没有,我早就不需要了。”
陆微之淡淡道:“这对你来说倒是难得。”
她又不是x瘾患者。
黎见卿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我只是认识到,被yuwang驱使就容易做出错误决定。”
戒断yuwang的过程和戒烟酒是一样的,初始艰难,只要不碰,久而久之,也就能忘记了。
在陆微之沉默的同时,他的手机在房间里响起。
黎见卿看到屏幕的来电显示,是邓咏宁的英文名——似乎印证了她说的错误,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合时宜。
“接你的电话吧。”黎见卿扯过一个枕头抱着。
陆微之接起来,简单回复了几句。
挂断后,黎见卿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绒毯遮住半张脸,她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你为什么会答应接受我们的采访?”
“你的同事联系我的时候,发过来了你们的主页。”陆微之说,“可能,你需要一点帮助。”
作为网络媒t,她们的流量持续低走。
过去对待她这个情人,起码在物质层面上,陆微之一直很大方。她不满二十岁,还在做享乐主义的富二代的时候,他就给予过她财富和资源,提醒她学会管理。
他和她父亲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男人不同,她和他有过关系,无论后续如何,他不介意帮助她。
连黎若昭也凭借和他那段未成的联姻,巩固了在家族中的地位。
很多人围绕在他身边,即使捡到的只是他指缝间漏出的沙砾,也可能是巨大的利益。
今天的采访,举手之劳罢了。
“谢谢。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现在好多了,等会儿朋友会过来照顾我。”黎见卿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就不占用陆总的时间了。”
黎见卿因为连日来熬夜工作显出虚弱和疲惫,出了意外也不完全是坏事,她可以趁这个机会补觉。
“好好休息。”
陆微之望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曼姿人在日本,说有朋友会过来是黎见卿的托词,陆微之走了以后,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慢慢睡去。
离开家的这几年,她习惯了独自生活。
黎见卿真的困了,睡得昏天黑地,再睁眼,窗帘的缝隙透露一线天光。
她爬起来洗漱,shill的一只手擦去镜面的雾气,额头消肿不少,人的jg神气也好多了。
清晨六点,时间还早,黎见卿乘地铁去往陈曼姿的家,牵了她家的金毛出来。
记者是综合x很强的工作,脑力t力都不能落下,黎见卿于是养成了晨跑和健身的习惯,当陈曼姿早上爬不起来的时候,她就帮忙遛遛狗。
黎见卿跑步一般在中山纪念公园,成排的棕榈树,叶片绿得发亮。她双手撑在围栏,倾身,深深呼x1,海洋的气味清新微咸。
海水是一种明媚的蔚蓝se,漂浮着破碎的金光。
黎见卿按动快门,拍下一张隔着海的西九故g0ng的照片。
她偏ai香港这座城市,随处能见到碧蓝的海。不像京州,总像蒙着一层灰纱,g涩、沉闷、秩序森严。
回到工作室,黎见卿整理出了陆微之采访的文字稿。
真不公平,她想。
他可以在采访结束后就遗忘,而她要反复地听这段录音,注意他语气里的每一个转折和停顿,为此花费一整天的时间。
晚上她本来打算随随便便吃个三明治,庄亦文来电,邀请她陪他去一个饭局。
饭局上正好有黎见卿想拓展的人脉,她想了想,回复说好。
她和庄亦文是被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