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在顾家名下的酒店举行,由顾宇涛和妻子操办。作为主家人,顾逢秋和桑藜来得很早。
顾瑶见桑藜到了,热情地牵住她的手,“婶婶,你怎么穿着高领毛衣呀?”
昨晚翻云覆雨,脖子锁骨胸前满是明显的吻痕,桑藜面色为难,睨了一眼旁边偷笑的罪魁祸首。
“她怕冷,穿不了裙子。”,顾逢秋替她解围。
桑藜顺势抬手提了两下领子,附和道:“对,我体寒,最怕冬天,总是手脚冰凉。”
顾瑶也发觉牵着的手确实没有什么温度,便没多想,注意力被桑藜抬手露出的镯子吸引过去。
“哇,婶婶,你这个镯子好漂亮啊!在哪儿买的?”
“是你叔叔送的,我也不知道。”
说话间,宴会厅门口热闹起来,顾宇涛招呼不过来,顾老爷子便叫顾逢秋出来帮忙。桑藜也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来的宾客她全都不认识。看着大嫂忙里忙外,她很不好意思闲坐着。
“你陪顾瑶就好,其他的,不用管。”,顾逢秋临走前,轻声说道。
桑藜看着他,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忽听外面好一阵大声的寒暄。顾瑶好奇地伸头去看,一眼就瞧见顾逢秋身旁的白书和,红裙子在人群中分外惹眼。
“婶婶,你看见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了吗?”
门口的人群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往主桌走,桑藜顺着顾瑶手指的方向看去,红裙女孩的身影竟有几分熟悉。
“看到了,那个女孩怎么了?”,她收回视线看向顾瑶。
顾瑶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她叫白书和,是小叔的初恋。”
“你怎么知道?”
“她经常去家里找小姑姑。”
桑藜莫名想起那晚在火锅店见到的女孩,还想再问些什么,就见顾瑶眼前一亮。
“陆审言来了!我过去看看。”,不待桑藜回话,小姑娘就似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桑藜知她急于见心上人,无奈地笑了笑。
桌上的茶已经冷了,桑藜去茶水区接了一杯白开水,她一直喝不惯泡了茶叶的水,更准确地说,是不喜欢在白开水里加任何东西。
大道至简,平淡才能长久。
不料,一转身,撞上一道红色的身影。
“啊——”
杯子里的热水洒出来,烫得桑藜松了手,一道清脆的陶瓷杯子碎裂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手背烫红一片,桑藜皱眉,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看清对方的脸,桑藜愣了一下,原来白书和就是那天火锅店的女孩。
“好险,我没事。”,白书和并无大碍,只是裙摆被溅了几滴水,还好杯子落地前她及时后退了一步。刚刚只顾着和旁边人说笑,没有注意到桑藜。
桑藜屈膝欲捡地上的碎片,手刚伸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拉起来直奔贵宾室的洗手间。顾逢秋拧开水龙头,攥着她的手腕,把烫红的地方放在水流下冲。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知不知道烫伤很疼?要及时处理。”,顾逢秋一时情急,语气不太好,“还捡什么杯子碎片?”
手上火辣辣的痛感在冰冷的流水下终于有所缓和,桑藜低头不语。
半个小时后,桑藜的手已几乎冷得毫无知觉。
顾逢秋把她的袖子都往上折了折,擦干手,“我去买烫伤药,在这等我。”
那边白书和回过神来,意识到顾逢秋拉走的女孩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刚才男人紧张的样子,她全都看在眼里,不像没有一点感情。而且桑藜手上戴的镯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感到情况不妙,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年后,她可能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趁顾逢秋出去的空隙,白书和去了贵宾室。
“嘶——”,好疼,桑藜忍不住出声。
顾逢秋还从来做过这种细致活,“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给你吹吹。”
桑藜实在太贪恋这样的温暖了,蓦地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冒出来,将落未落。在这个场合哭显然很失礼,她仰头,快速眨眼,把眼泪压下去。
“好了,我们入席吧。你该饿了。”,顾逢秋牵着她另一只手,在主桌旁边的圆桌坐下。
这一桌都是年轻人,桑藜左边是顾瑶和陆审言,对面是顾灵和白书和。
她右手受伤,不方便用筷子,顾逢秋就依着她平时的口味给她夹了满满一碗菜,让她用勺子吃。
桑藜慢吞吞地吃着,不敢抬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顾逢秋又问服务员要了一个碗,给桑藜盛了一碗汤。
她拉了一下顾逢秋的西服衣摆,小声和他说:“够了。”
“知道大庭广众的你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就喂你了。”,顾逢秋侧头和她咬耳朵。
说完,如愿见到桑藜耳根子红透了,他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