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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应时去拿了狗粮,放在野格面前。它不吃,就看着他。他坐在草地上,膝盖撑住手肘,摸了摸后脑,他这狗养着养着还胳膊肘往外拐了。天色昏暗了些,他才发现野格脖颈毛发下有条链子。他伸手去辨认,这大小在野格脖子上有点勉强了。是串珠链,有点像佛教的东西。他见过,或者说刚刚还掐着,是梁野合平时戴在手上的,缠了好几圈,让她整个人更异域了。
野格以为他要摘,甩了甩脖子,抖掉他的手。蒋应时这下真笑了,狗成别人家的了。他拍拍他背,吃饭。明天带你去找她。
蒋应时怒了是真的,刚刚说的话也是真的,但那些的成立条件都只能在野格无所谓的基础上。他烦了,又拿了酒开始喝,没喝大,说要带野格去找她也是真的。
梁野合气得这一晚上都没住,直接退房收东西走人。她就当这趟是旅游了,认识了野格,招惹了个疯子。她一路猛彪,不出一小时就到了市区。没几下就到家了。
孔韫清没想到梁野合就这样突然杀回来了。她开门就见来人怒气冲冲,脖子上的红痕吓人。
我靠?你怎么搞的?
碰上疯子了。
梁野合把行李直接扔玄关了,四下看了看,我狗呢?
里头呢。她把门关上,你先去洗洗。
梁野合洗的很快,洗完就往房里去。豹子迷迷糊糊的,闻到她的味道就抖了抖身上的毛,朝她跑去了。
梁野合打量了一下,扭头对孔韫清道:你比我还会养,我感觉它胖了好多。
豹子好像听懂了,扑倒她,窜来窜去的。她脑里闪过另一条狗,那棕毛德牧也是这样逗她。她陪豹子玩了一会儿,就回客厅拿了酒和孔韫清喝起来了。
孔韫清也没问,陪着。梁野合看她这小媳妇的样,又开始犯贱了。
没带男人来我家吧?
孔韫清桌底下给了她一脚,带了,还在你这房的每个角落都做了,你信吗?
梁野合轻轻笑了声,起身了,得了得了,不喝了。睡了,困死我了。
你那脖子要不要擦药?
我拿芦荟胶先应付应付。
第二天蒋应时起了个早,也不是他要的。野格大早就进了他房间,跳上床。他醒了醒,给酒店去了电话。和他猜的一样,梁野合昨晚就走了,也是,她也不是个软柿子,总不可能留着被他捏。
他换了套衣服,给野格戴上项圈狗绳,吃了早饭就开车回去了。其实野格现在就应该在一个地方呆着,别来回跑了。但人被他弄走了,它又非要她。
野格很听话,可能是这让他想到以前的日子,坐上车就是出任务,不是玩的时候。它坐得很直,眼神炯炯,一点都不像只病狗。
蒋应时尽量开得快了,连中午十二点都没到,他就开到梁野合家楼下了。他把野格带出来,找准了门牌,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孔韫清,她愣了愣,觉得这人眼熟,还没认出来,对方先开口了。
这不是梁野合家?
孔韫清还没回,梁野合就从房里出来,谁啊?
她看见他的脸火就来了,还没骂出来,野格就破了门跑来。给她来了个结实的拥抱。她还没反应过来,后头又是一阵风,她暗叫不好。
孔韫清!豹子!
孔韫清去拉豹子,两条大型犬碰在一起不知道会怎样。虽然她也是云里雾里,但现在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
梁野合见孔韫清把豹子拉回房里,才推了推野格。她没理门口站着的男人,笑着问野格:你怎么来了,坐车累吗?
野格去舔她脖子,昨天的红痕没全消。她看了眼罪魁祸首,男人也直勾勾的看着她,没半点不好意思。
她冷静了点,把野格往门口带,递了狗绳,我家没法同时养两只大型犬。我说不干了就是不干了。
梁野合说前半句的时候他表情还好,后半句一出,他脸就黑了。她才懒得管,她没开口骂他都算好的了。
她把狗绳往男人身上塞,不敢去看野格,就要关门。男人撑住了,没让她关上。
缺人我帮你解决,附加那只阿拉斯加犬的主人也帮你找到。
你查我。
它名牌还在你那。他没反驳,看了眼野格。
我没拿。梁野合莫名其妙的。
外套兜里。
梁野合皱起眉,疑惑又厌烦。想了想还是扭头去拿了昨天的外套,一翻,果真有。
疯子。
她想把名牌也塞他怀里,结果那人后撤一下,躲开了。
你给它戴上。
梁野合只觉得离谱,离谱到发笑,你是不是有病?这事我不掺和了。她捋了捋头发,我就做合同上有的事情,然后你帮我解决招聘的问题,还有那个人。
成交。
到最后,蒋应时也没能进门,野格进了。梁野合又装了下行李,和孔韫清豹子道了个别。
回去的路上梁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