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太太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没等她入府,沈闻凌便娶了金家的姑娘,两人琴瑟和鸣,相携进出十分般配。
芸娘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陷入r0u里都没有察觉。她站起身,对太太董氏轻轻行了一礼,慢慢开口,“太太。”
董氏顿住要说的话,漫不经心的看了芸娘一眼,伸手端过茶杯,用杯盖撇去上面的浮沫,微摇着头吹了吹,慢慢啜饮着。
芸娘对这个动作十分熟悉,过往的十多年,她不止一次看到太太这个动作,也深知这个动作背后隐藏的含义。太太这是不高兴了,她最恨的就是别人忤逆她的决定,不听她的安排。
但是芸娘这次已经下定决心,即便备受冷落嘲讽,也要坚持到底。
“太太。”她道,“太太能够为芸儿的终身着想,是芸儿的福气,但芸儿不能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弃林家于不顾。父亲和大哥的仕途正处于上升期,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怕是会对两人的仕途不利,芸儿虽是一介妇孺,却也深谙其中道理。”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会得罪太太,但是得罪就得罪吧,她现下也没有更好的拒绝办法。
芸娘走后,太太董氏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
她身边的嬷嬷上前,挥退了要来收拾的丫鬟,站在董氏身后,慢慢给她锤着肩膀,轻声宽慰,“太太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芸姑娘拒绝了,我们再想个让她拒绝不了的法子便是。”
董氏仍旧气得不行,“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什么一介妇孺,她说得大义凛然,倒把我衬得里外不是人。她是为林家着想,我为的难道不是林家?那个小娼妇,把哥儿的心拢的紧紧的,连我这当娘的话都不听了,我若是不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我怎么能放心……”
说着,捏着帕子开始擦眼泪。
“太太说的是。”嬷嬷道,“但这件事急不得。”
董氏听得嬷嬷话中有话,也不顾伤心难过,转过头看过去,“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嬷嬷冷冷一笑,道,“太太,咱们府上这个芸姑娘可不是眼界小的。”她说着,将芸娘故意丢帕子,又跟董朝清之间的互动话语一一说了出来,最后道,“不光这个,老奴在寺里的时候,就看到她跟沈家公子秘密幽会……”
……
芸娘出了正院,走了几步就看到正往正院走来的董朝清。这个时候,她是万分不想跟这人有纠缠的,装作没看见低头离开,刚抬起脚就被人叫住了。
“芸表妹。”董朝清喊道,“真是好巧啊,正好在这里碰到你。身t好些了吗?本想ch0u空去瞧瞧你,可我最近外出访友用脱不开时间,芸表妹见谅。”
芸娘弓身请安,“董表哥哪里话,芸娘还要谢过表哥,正好捡到了我丢失的帕子,也算解了我的一块心病。”
若是被别人捡到了,不定生出什么事端。
这是要把丢失帕子的事情归结于意外。
反正一开始便没有挑明,现在芸娘这么一说,董朝清倒不好再借此生事。他微微一笑道,“表妹客气。”
芸娘歉意一笑带着软红转身离开。
董朝清望着芸娘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忍不住眯起来。
元宝从后面跟上来,“公子,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即将到手的猎物?”
这可不像公子的作风。
董朝清不回答,反而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容,吩咐元宝道,“我想那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你找人盯着翠竹苑,有什么风吹草动尽管来报给我。”
“是。”元宝眼睛一亮,高兴的应声。
芸娘不知道董朝清的打算,拒绝了沈闻凌的婚事,看着太太虽然生气却并没有说什么的样子,她非常开心。事情总是不同的,至少她有了拒绝的意识。
回到翠竹苑后的当晚,她睡得很香。而且在接连两天没有看到太太因为她的拒绝做出的反应,她便以为太太已经放弃了婚事,走路的时候都仿佛带着风,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消失过。
这天早晨,她还在睡梦中,院子的门突然被“砰砰”敲响。
她皱着眉打了个呵欠,还没等睁开眼,就被人从床上拖拽下来,扔到地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锦线织就的绣花鞋,上面的牡丹含ba0待放,她只从一个人的脚上看到过类似的鞋面。
芸娘抬起头,果然看到太太严肃的脸庞,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脸上便被覆盖住什么东西,耳中听到太太呵斥的声音:
“下贱的东西,你g的好事!”
耳边响起太太董氏的呵斥责骂声:
“不要脸的东西,我林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狗东西!”
“表面上义正言辞,暗地里却跟别人暗通曲款,到头来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nv,真是不要脸的贱货……”
芸娘面无表情的将盖住脸的衣服扒拉下来,是藕粉se的抹x,上面的青竹翠绿,点点竹叶随风飘落。
她模模糊糊记得,她曾经有件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