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续抬头和他对视,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我、我都说了,我喝醉了。”
“喝醉了?”
商延枭落在后背的掌心缓缓向上,穿过柏续柔软的发丝摩挲,“所以,是男是女是谁都无所谓?趁着醉意怎么放肆怎么来。”
“酒醒后一想到是我,对着我这张脸就没感觉了?就假装什么都记不得了?”
“……”
柏续自知理亏,小幅度地滚了一下喉结,“你别在这儿强词夺理、咄咄逼人,我们两个男人,那个一下,又、又不吃亏。”
商延枭“哦”了一声,“小柏总,还挺渣。”
柏续哑然,试图挣扎了两下,“你松开。”
“我说了,我头晕,你别动。”
商延枭借着生病的理由不依不饶,竟是漏出了孩子气的刁钻一面,“别忘了,我这感冒是因为你引起的,你狠心丢下我不管?”
柏续欲言又止,“你想怎么样?”
商延枭又忍过一阵晕眩,声音低了些,“再陪我待一会儿,至少得等到我睡着。”
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了。
只要柏续稍稍抬头,他们的视线就会不可避免地交错。
商延枭的眸潭一如既往的深邃,因为生病而泛红的眼眶有种莫名的野性,好像只要对视的时间一长就会被对方伺机吃拆入腹。
柏续想到这种可能性,眼睫微垂。
商延枭的睡意领口敞开着,脖颈隐隐浮动着性感的青筋,一条特别细微的抓痕从颈侧蔓延到右肩——
柏续突然间就有了不可言说的画面。
那晚的醉意太过浓烈,难舍难分的亲吻里夹杂着他们对彼此的掌控权。
吻至最激烈时,他的指尖就失了分寸,抓挠着给商延枭留下了这么一条暧昧痕迹。
“……”
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游来荡去,体温不知不觉地上升。
不可言说的情愫悄然涌现,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将两人彻底缠绕在一块儿。
记忆里,那被挑逗的酥麻感觉卷土重来,竟意外地有些食髓知味。
柏续隻觉得大脑乱糟糟的,抑製不住地喊了声,“商延枭。”
商延枭清晰意识到了什么,烧哑了声线,“又醉了,是不是?”
理智瞬间崩断,成倍的欲念作祟。
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克制界限逐渐变得模糊,两人几乎是同时间有了动作,吻意纠缠,拥抱紧收。
他们进攻着、挑动着彼此的神经。
好像在这种场合下也要分出个胜负,谁都不甘心落了下风。
是好胜心切,是情/欲自由,是致命勾引,一吻就放纵得没有边际。
空气里的焦灼感一点一点延伸到了五脏六腑,最终还是柏续先败下阵来,他趁着商延枭没有防备,逃避似地转过身去。
只是下一秒,就被对方强製捞回到了怀中。
柏续试图悬崖勒马,“够、够了。”
“……”
商延枭的眼色已经完全烧红了,他没有回答,而是锁定怀中人后颈的那颗褐色小痣,用力地、野蛮地咬了上去。
“唔。”
柏续吃痛,但很快地,呼痛声又变了调。
商延枭将他拿捏彻底,手里的动作过分而直接,“转过来。”
怀抱带着惊人的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他们彼此烧尽。
柏续意识混乱,任由他肆意妄为,“商延枭,你混帐。”
商延枭应得干脆,“嗯,我是。”
……
再醒来时,窗外雨声滴答。
柏续困意未消地缩进柔软的被窝里,懒洋洋地转了个身,额头忽地触及到一片温热,鼻尖萦绕的气息凛冽而清爽。
耳畔有人轻笑低哄,“醒了?”
“……”
柏续后知后觉地找回清醒,一睁眼就对上了商延枭。
昨晚睡前的画面骤然浮现,柏续极速臊红了一张脸,“商延枭!你!”
商延枭看穿他的尴尬又害羞的情绪,应了声,“嗯,早上好。”
“……”
好个屁。
柏续涌出少有的粗俗想法,眼刀犀利。
商延枭轻松应对,“你说的,两个大男人,互帮互助一下,不吃亏。”
柏续情绪复杂,偏偏找不出反驳的话。
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昨晚谁先主动、谁先越界已经没了意义,好在两人确实隻做到了“互帮互助”这一步。
其余的,暂时还没发生。
即便如此,柏续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还是觉得自己落了下风,莫名有些不痛快。
商延枭将他的神色反应尽收眼底,“你昨晚睡得倒是挺快的,我隻好带你简单衝洗了一下,你……”
柏续製止,“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说着,他就流畅地卷过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