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心想你之前也说你别无选择。
“就当哥哥求你,不要去桃花宴,好吗?”说着,温良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流出来,他卑微地恳求道,“倘若你答应了哥哥的请求,今后必须必当在其他方面弥补你。”
温池无聊地挖了挖耳朵,心想这句话还是好耳熟,温良已经换汤不换药的说了第二遍了。
温良见温池不为所动,哽咽着抓住他的手:“弟弟……”
恳求
一声“弟弟”,和许氏那声“我儿”的肉麻程度不相上下,再次喊出了温池一身的鸡皮疙瘩。
温池低头对上温良恳求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抽开了被温良紧握的手。
“你放心。”温池道,“我压根没打算去桃花宴,更不会顶着你的名义去。”
桃花宴是温良和四皇子时锦的主场,他这个炮灰去了怎么着也讨不到好,还不如在床上瘫着来得轻松,只是可怜了即将被抢风头的长公主。
听完温池的话,温良的眼神里瞬间迸发出惊喜的色彩,他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情不自禁地抱了温池一下。
“谢谢你。”温良不甚感激道,“哥哥向你保证,哥哥一定会维护好你的名声。”
温池愣了一下,心想敢情温良是要顶着他的名字去桃花宴。
不过他仔细想来,才想起小说里的温良就是以温池的身份出席桃花宴,哪知道在桃花宴上的表现一鸣惊人,不仅吸引了四皇子时锦的注意,还在日后被他人扒了马甲——好在被扒马甲之前,温长清便已将温池代替哥哥嫁入东宫的消息散播出去了。
无论如何,最后遭殃的都是温池,而温良这个始作俑者像个没事人似的,并和四皇子时锦迅速坠入爱河。
温良不知道温池心中所想,见温池不说话,隻当温池还在生气,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桃花宴对哥哥而言真的非常重要,哥哥非去不可,你的大恩大德,哥哥也会始终铭记在心。”
温池心想温良的承诺早就不值钱了,他头疼地摆了摆手:“反正我们已经交换身份,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罢。”
温良深感愧疚,又再三保证他今后一定尽心尽力地帮助温池,才怀着小雀跃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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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宫的路上,温池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才感觉精神了不少,就连温池和许氏母子俩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也散去了不少。
竹笛居里,若芳和若桃正在打扫卫生,见温池回来,两个小姑娘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兴高采烈地应了过来。
“温公子回来啦!”若芳笑得见牙不见眼。
“温公子,外面好玩吗?”若桃憧憬道,“听闻外面的集市上有卖好多新鲜的小玩意。”
温池让她们跟进屋内,从包袱里拿出两个面具递给她们——这两个面具是他和尹大人见完面后,偶然路过一家小摊子时买来的,两个面具都画着福娃娃的脸,皮肤雪白,脸颊上有一团显眼的高原红,额间还有一缕梳下来的发髻,看着格外可爱。
若芳和若桃在深宫里待着,从来没有踏出宫门的机会,何时见过这些市井小玩意,当即又惊又喜,拿着各自的面具笑得合不拢嘴。
“我的是个女娃娃。”若芳指完自己的面具,又指向若桃的面具,“你的是个男娃娃。”
若桃对面具爱不释手,反覆把玩着,还放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她的声音隔着面具传出来:“男娃娃好,我喜欢男娃娃。”
若芳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为何?”
若桃摘下面具看了眼,长睫挡住了她的眸子,只听得她的语气平静:“男娃娃做事方便。”
“我们女娃娃做事更方便。”若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向温池,颇为邀功地说道,“温公子,这几日你不在竹笛居,奴婢和若桃都没有闲着,咱们每天都在做蛋糕,而且咱们做出来的蛋糕越来越好吃了。”
“真厉害。”温池笑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张,“不过从明日起就不用做了,蛋糕需要冷藏保存,竹笛居里没有冰,做多了容易坏。”
若芳皱着鼻子:“倒也是。”
说完,温池才发现院里貌似少了些什么,他张望了一番:“平安呢?”
“奴婢不知。”说起平安,若芳的口吻便没有那么亲热了,还带有几分抱怨,“平安总是喜欢单独行动,又不告知奴婢和若桃他去了哪儿,奴婢和若桃才懒得管他了。”
温池无奈地笑了笑,拿着给平安的那份礼物去平安的寝房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瞧见平安的身影,他把礼物放在平安的桌上便离开了。
翌日。
温池躺在院里的椅子上晒太阳,便见平安慌里慌张地跑来。
“温公子!温公子!”平安跑得直喘,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才微微喘着气道,“小栓子被太子殿下罚了二十杖!”
“小栓子?”温池立即坐起身,“哪个小栓子?”
“自然是送温公子回温府的小栓子。”平安道,“这已经是昨儿下午的事儿了,奴才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