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萱诗听说她又是坐飞机过来的,吓的叮嘱她以后出行尽量坐火车。因为左宇轩的事,此后一两年,左家人出远门几乎都不乘飞机。白颖吃完面,陪着几人稍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屋休息时,门铃声再次响起。几人本以为来的会是左家人,可左京从门镜里一看,竟是节前来过自己家的何教授。左京心中有那么一丝不悦,明明年前都已经来过了,怎么今天又不请自来。左京回身跟几人小声知会了下,见几女穿衣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他便随手打开了防盗门。左京挤出点礼貌的笑容道:“何叔叔好!…晓月姐?!”门打开后左京就愣住了,因为除了何坤之外还站着一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左京过目不忘当然认得,她就是去年五一期间去过北京,何慧的堂姐何晓月。何晓月连忙笑着使劲地点了下头:“左京好!”左京连忙将二人请入屋内。这边屋里的岑箐青和李萱诗也起身相迎。岑箐青与何坤不熟,但彼此也都认识,知道是沾那么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何坤进屋连忙主动说明来意。昨天大年初二,女儿女婿一家三口回他那里过年,聊着聊着讲起夏天去北京的事儿,期间提到了左京白颖前前后后亲热周到的接待十分感激,今天父女特意带着礼品登门表示感谢。既然是何晓月来了,左京没有失礼,赶忙招呼刚刚躲进了小屋里的白颖出来接待。一番介绍之后,大家才明白彼此之间的关系。看左家并没有什么喜庆的布置,父女二人也明白传统,很识趣地没有过多打扰,仅仅说了些客套话,坐了十多分钟就告辞离去。何晓月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白颖,再次确认了小妹何慧与左京之间不会有戏;更没想到左京的妈妈和干妈竟然那么美貌,即使身着日常便装都难掩天姿国色,虽然两个大美女在年龄上比自己要大上十来岁,但姿色气质上却比自己要胜出许多。要知道何晓月虽然低调但素来也自恃容貌不输旁人,可今天却不得不有些气馁。与白颖李萱诗岑箐青等人待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就是天鹅群里的丑小鸭,提不起丝毫媲美的勇气。也正因如此,她才匆匆提出告辞。而何坤则是另一番感想。葬礼上人多,他也只是关注李萱诗,上次登门又没见到白颖。今天见得白颖后,他心底没来由地又凭添了许多怒火——‘左宇轩父子怎么都这么好命,找的女人个个美若天仙!’他本还想多坐一会儿,希望给左家人,尤其是能给李萱诗留下些好印象,那么这一次登门就不算白来。这次登门本就是他鼓动晓月前来,没想到pi股还没坐热呢,何晓月就提出告辞,他自然不得不跟着起身离开。待何坤父女走好,左京看着他们送来的不少礼品摇了摇头,拎起来想给母亲送到她的屋里。李萱诗开口阻止,说是何家感谢他和白颖的,她不要。左京见母亲有点没来由的愠意,也没敢再坚持,只得挑了两样好点的给了干妈,其余的全放到白颖屋里。2月12日,大年初四。吃过早饭,左京等人带上所需之物,开车前往衡阳。两个小时后,几人就到达了衡山县左家大宅。进得大院,李萱诗看着院中的景物感慨万千。十年前举家迁至长沙,孩子初中时,李萱诗每年假期还带左京回来小住,左京升入高中后,她来的更少,而自从升任教导主任之后这几年间,更是极少踏足大宅。左京开门,几人进屋忙着开窗通风换气晾晒被褥,岑箐青带着左京白颖又开始收拾打扫。奇怪的是,自宇恒过世,众人经年不曾归来,也未曾有人打扫,屋里的积尘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厚重,不大功夫就轻轻松松地将偌大个宅子打扫擦拭的干干净净。收拾完之后岑箐青走到李萱诗的卧室,只见她仍坐在床畔,手里捧着本影集,黯然神伤。影集里记录着从前诸多的美好回忆,如今爱人故去,物是人非,李萱诗又怎能不伤感落泪…“好了,先别看了,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吧,快看看,屋子收拾的怎么样。”岑箐青怕她又哭个没完,只好夺过影集顺手合上,放进床头柜里。李萱诗在各屋简单走了走,又和箐青去庭院里转转,走到后院的柿子树前再也忍不住,扶着树干就开始低头抹泪。“箐青,我好后悔。早知道这样,想当初就不该搬去长沙,不让他开那家公司,他不开公司就不用东奔西走,也不会出事…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平平安安地过一世该有多好啊…”“唉,你看看你,说着说着怎么又来了。过去的事让它就过去,好好向前看,不要总想这有的没有。要是能回到过去,我还老早就把宇轩哥从你身边抢走呢!”岑箐青一边劝一边打趣道。李萱诗有些感慨却没有说话。她知道,没有人能从她身边把左宇轩抢走,就算一切重新来过也还一样。岑箐青陪她在外面多待了一小会儿才进屋。
到了中午饭点,几人开车出去吃饭。此时街上饭店开业的并不多,也没什么过多的选择,四人随便找了家饭店简单吃了点,又打包一些饭菜回去。下午又聊了会儿天各自进房间歇息。李萱诗在主卧,岑箐青在她的房间,左京白颖也各找个小屋休息。左京刚刚躺下,手机就来了条短信,‘在干嘛!?’左京连忙起身过去,推开了白颖的房门。他知道白颖也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进了屋,左也躺到了双人床上。上午来时就先将各自的被褥搭外面晾晒,先在躺上去倒十分干爽。白颖并没有盖被,就很随意地躺在床上,见左京上来,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