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数一数,三千,多一分钱都要给薛大哥退回去。”白颖听后急忙查点,把多出的五百元钱递给左京。薛图脸一红,急忙阻拦:“不用数,多那一点算是饭钱。之前的工钱我也讨回来了,而且现在我也有固定工资…”左京笑着截口道:“一码归一码,来薛哥,你赶紧把这个收好。”用手点了点塑料袋,同时把钱塞进薛图的手提包里。看着塑料袋儿,薛图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小声说道:“兄弟,真不是哥哥小气,这东西实在是对我们家很重要,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送给……”左京连忙再次截口道:“薛哥,你别说了。我清楚这册子来历不凡,应该是你们家传了好多代的东西。绝不能在你手里遗失。”一伸手,把袋子解开从里面又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之前左京复印的5个拆开版拳法小册。“薛哥,这是我之前为了方便练习复印的副本。全在这里了,你一并收回吧。”虽然只练了三种拳法,左京也受益颇丰,他并没有贪占宝物的心思,连复印件也全部交由薛图处理干净,落得个心安理得。薛图见状大吃一惊,足见小左京心胸坦荡,不是见利忘义之辈,这豪爽实在真诚的品性,绝对值得深交。薛图没有收起东西,而是接过5个复印件,随手翻开了一下,确实是薄册的影印件。抬头随口问道:“小左,你练了哪一种?”左京如实回答:“练是练了,但越往后越困难,都半年了,我才只练会了三种。后面两种虽然记住了,但还没有正式练习。”“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左京的声音虽不大,但薛图却震惊的站起身,双手搬住左京的双肩急道。左京被薛图的失态弄的也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也没急着掰开他搬着肩头的双手,歉然地自嘲道:“我只练了‘虎戏’‘熊戏’和‘猿戏’,等猿戏熟练掌握后,我才能再学其它…”薛图这回确认没有听错,他也知道左京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松开手,坐回到位子,皱着眉满脸疑惑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依然还是没有从震惊中醒来。左京和白颖相视一眼,没有打搅,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上菜的服务员,打破了沉静。见有人进屋,薛图缓过神来,连忙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收好,放在旁边椅子上。等几样菜品陆续上齐无人打扰后,薛图方才解释。原来这样东西的来历他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传了好多辈,即便是历史变迁,社会动荡,每一代都极力保护着,而且都由嫡长子保存。薛图家住的衡山县黄竹村,前几年他考入湖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离开老家独自来到长沙念书。两年前,家中父母突两遭意外身亡,家里的奶奶只好交由薛图叔叔家照看,葬礼之后,奶奶当着全家人的面,将盒子正式交给薛图保管,千叮咛万嘱咐,东西如何如何重要,要一代传一代。半年前,薛图毕业等待分配工作的时候,照例去打零工赚点家用。不想家里突然来电,奶奶病重,家叔让他赶紧回家,还嘱咐他最好能多凑点钱,急用。不曾想会发生纠纷,也就是左京知道的那一幕。危急关头还好有左京指点,还不吝出手相助,薛图匆匆回到家中,将奶奶紧急送往医院救治,总算是捡回一条性命,事后薛图不忘旧恩,对左京感激不尽。如今薛图在长沙某处任职,手头逐渐宽裕,等将来薛图条件好了之后再将奶奶接来长沙居住。薛图买了部手机联系左京,一是想要还钱,二是想要取回东西。可是左京自谦的一句话却令薛图大为震憾。左京的话,他是深信不疑。要知道薛图可是从小就照着副册练习,虽然也试过练习其它拳种,却根本不得要领,至今也只会一种‘虎戏’,而且感觉还打的一般般,并不纯熟,但即使是这样,对付几个小混混也是绰绰有余。谁料到眼前这位小兄弟,仅仅半年时间,就练习了三种,而且还说是熟练掌握,这令他怎么能不震惊。听薛图这一解释,左京倒有点释然,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难怪之前将‘虎戏’教给刘峰及室友他们后,他们都先后放弃,当时只以为他们意志不够坚定。原来想学好这套拳法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容易。只是不太清楚自己怎么没他们那种感觉,虽然开始也有点难度,但并不至于做不好,而且,他却感觉越练身体越好。两个人交流了一番后,薛图发现左京所言非虚,是真正的掌握了虎戏熊戏的要领,若不是因为饭店地方小,他真想让左京演示一下。对于左京这种情况,薛图也是大惑不解,不过他心里倒是确认了一件事——左京确实是个练武的天才。薛图现在对左京的天赋才华,心智品性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吧,小左,东西我收起来,但是在收回之前要先将册子再复印一份给你。”看左京想要推辞,薛图连忙阻止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并不是思想守旧之人,我感觉这东西是对我家很重要,但我家里目前并没有人能够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实在是暴殄天物,愧对先人。不如在你身上,将它发扬光大,也算是物尽其用,避免埋没先人一番新血。好啦,就这样吧。”转而对白颖道:“弟妹,你先想办法将东西复印,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然后再将原本交给我就行。”说完将袋子又推给了白颖,然后招呼着左京二人赶紧吃饭。薛图新里很清楚,靠自已的本事此生是无法探研出小册子的内容,左京若有这方面的能力,将来他得益的话,也不会辜负了自已。因为下午薛图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