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模样,又如何能放心应下这门亲事?」
「那女子也不知究竟打何而来,竟这般无中生有!莫说月府上下、偌大皋兰,便是全潮州百姓皆知老爷这些年来为少爷您推去的亲事繁不胜数,直道是忧心少爷的身子,晚些年才欲做打算……少爷未曾见得那绢上字句狂傲放肆,很是乖张!您这般好的一个人哪……采嫣实是越想越气!这才乱了手脚……」
「祈南司徒氏?」不多理会殷采嫣其馀话语,更无有半分解释,月桓惟是剑眉半挑,疾速琢磨起这好些讯息,俊朗秀美的面容上神情不见恼怒,更似添得几许玩味。
一会儿过后,他笑意骤起,倏地问道:「嫣儿,信呢?」
本见月桓不言不语半晌,殷采嫣正兀自心急如焚,此时听得意料内的询问,她登时面上一展十足十的内疚之情,只怕生得半分马脚,「二少爷……采嫣方才实是有些昏头,一气之下……便将信给、给烧了……」她顿了顿,旋即语带哽咽:「采嫣自知做错,还请少爷责罚!」
眼见对首那清碧佳人膝足将要跪地,月桓赶忙将她扶起,随而更以几些简练字句道明此事无妨,迷时他渡,悟时自渡,事既已成,便让她莫要介怀,往后万不可再犯便是。他之千叮万嘱,听来无一不是亟欲教她安心下来的劝慰安抚。
而这话语起落之际,望着殷采嫣皎玉无暇的芙蓉脸蛋,月桓曜眸九幽之处微泛清漪,霎时闇光流转,长泽霜,化寒茫,他削薄苍脣勾了又放,放了再勾,末了似笑非笑道:「恰好今日父亲不在府中,靳哥亦去鹤方师父那儿了……这不正巧遂了那司徒小姐的要求?你待会便遣人收拾收拾吧。」
「二少爷的意思是……?」殷采嫣听得,不解向他。
「人之不辞辛劳、千里远访,我岂有闭门谢客的道理?既是司徒小姐亲临,自当扫径以迎,断发待宾。」清雋身影远眺明涟轩外一片皓天景緻,眉眼浅淡,嗓音悠然,「何况久仰其名,不如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