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亚维斯他们的踪跡,可能是心中太过于混乱,不管怎么找连个熟悉的影子也没瞧见,他焦躁起来,这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转过头去,印入眼帘的是布洛基温柔的微笑。
「齐连,在这种时候就更应该冷静以对。」
齐连呆呆看着布洛基和平常无异的神态渐渐恢復了冷静,他像个难为情的孩子般微妙点了点头,布洛基见状轻声笑了笑。
「各位大人。」提亚站出来大声说道。
从她的样子来看像是强隐忍着什么,好不容易才吐露出话语,大家都抱着怜悯的心情看着她,如果自己是提亚的话,在看到国民死在敌人脚下的样子也会表露出相同的表情。
提亚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再度开口说话:「各位大人,此处过于危险,请各位跟随我去避难!请放心,我们肯定会给这些无法无天的恶徒一个深刻的教训!」
待在高处的确只是给敌人当活靶而已,各国君主听从提亚的指示迅速但不失从容的离开高台,齐连在沿梯子往下走时,下意识望向站在后头提亚,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布洛基对于齐连的怪异行为感到困惑,出声问道。
齐连总觉得提亚怪怪的,好像在隐藏什么,可是看其他人似乎都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他疑心病太重了?齐连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站在高台四周待命的士兵在他们走下高台时迅速上前把他们包围在其中,以免遭到敌人的攻击,一群人随提亚前去避难。
没有人发觉到有人并没有跟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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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小道旁,薇多像是在看绚丽的烟火秀般,拼命仰头,举起双手高呼:「开始了!开始了!」
反观一旁的法文塞德绷紧着脸,眉头深锁,不能茍同的说:「到底会有什么事会比牺牲上千名国民重要?」
薇多停下动作,探头盯着法文塞德,出声嘲笑:「怎么?害怕了?想临阵脱逃?」
法文塞德低吼:「你不是日藤国的人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薇多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还差点喘不过起来,法文塞德铁青着脸怒视对方,拳头紧握彷彿下一刻就要一拳挥过去似的,但还是忍住了衝动。
薇多富饶兴趣地看着法文塞德的反应,轻声说道:「就是因为我不是日藤国的人,看到你们自相残杀的样子,做出如此消耗国力的蠢事,让柳月国有机可趁,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开心的喔!」
「你……!」
法文塞德现在真想一口气把她给杀了,但一想到日藤国的光辉未来,还有他效忠的公主,再加上梦寐以求的兵器,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衝动,薇多的存在是必要的。
法文塞德明白他们无法失去柳月国这个助力,光从他们指派薇多跟她的小队来就可以替他们解决不少的负担来看可以想见其国力之强大,但反过来说却也是不可轻视的敌人,现在还是不要得罪他们的好。
法文塞德思及此,闭上嘴不再多谈,薇多看来明白他内心的想法因此笑了笑。
「看来已经来了。」不用薇多提醒,法文塞德也清楚听到朝这里走来的脚步声。
法文塞德虽然还是有所不满,但身为下属的他也只有听从命令的份,他只好挥开心中不必要的情感和薇多藏身在树上,在树叶间可以看到堤亚带着各国君主匆匆进入森林中的身影。
在确认他们都离开后,薇多身手矫健地跳下树枝回到地面,在法文塞德也跟着跳下来时一群谋面人浩浩汤汤朝他们这里接近。
「拜託你们了。」
带头的那位谋面人点点头后朝后头的手下做了手势。
其馀的谋面人一齐举起了弓,只待首领一声令下就要朝森林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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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上的日藤国国王就是没有和提亚离开的人之一,他佇立于原地,扬起邪恶至极的微笑,双眼贪婪看着发生在眼前单方面的屠杀,他张开双手享受夹带刺鼻血味的风,听着死前的惨叫声。
国王瞇起了眼,嘴角扬起冷漠的笑容,低语道出背叛人民信任的话语:「为了我的计画,各位都通通去死吧!」
当然为了事后的安抚动作,他早已派本国最强的将军下去假装镇压佣兵了。
国王转身缓步走下台子,始终不再看一眼那群热爱他的国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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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亚带领各国君主离开台下,匆匆走进森林中避难,但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没有跟上这队伍,依然保持悠然自得的态度相互间聊,这两人分别是辉叶国的年轻国王和他的属下,他们躲在角落看日藤国的国王悠然走下台的背影,当然国王那声低语他们都一字不露的听进耳里。
「还真是意外,竟然做到这种程度。」少年的话看似意外却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挑望一切。
「陛下还要干涉吗?」
「那是当然。」少年理所当然的回道:「在他们沉浸于成功的美妙幻想时却发现自己的计画破了大漏洞,真想看看他们那吃惊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