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好一会儿后他开心地挥手呼喊:「纳姆。」
躲在人群中的纳姆在被叫到时脸庞明显抽搐了下,深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造成反效果〈吸入太多有毒气体〉……在狼狈地咳了几声后,一副像是要去送死似的露出壮志未酬的表情往奥罗菲走去,一旁的人群都露出敬佩的神情。
在近距离受到的衝击可是非同小可,看纳姆快要昏过去的样子可想而知,像是经过大战几百回合的士兵,说话显得有些气丝若馀:「澳嚕飞〈奥罗菲〉堆章逋失说郭腰半扑通一癲的装般〈队长不是说过要扮普通一点的装扮〉」
因为用嘴巴呼吸所以说起话来不清不楚的。
奥罗菲先是不解地歪头,也不能怪他,应该没有人听得懂纳姆说的话吧!
奥罗菲低头看了看穿在身上的衣服,上头可说是混杂多种色彩,有因茶水滴落在上头留下的茶渍,也有因为鞋子踩过而留下鞋印,更夸张的是上头还黏着肉块,许多的苍蝇在其上飞来飞去,发出恼人的声响,更不知什么原因整件衣服湿湿的。
奥罗菲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越加困惑,明显表达出「不普通吗?」的疑问。
眾人已经不知该要吐嘈竟然听得懂纳姆的话还是要说这哪里普通啊?
「尼这间一夫聪哪来的〈你这件衣服从哪来的〉」纳姆一副快要口吐白沫的样子问道。
奥罗菲听到这问题先是自豪得抬起下巴,沾沾自喜的说:「因为队长不是说尽量不要太显眼,所以我特地跑到垃圾桶挖出绝对不会有人注意的衣服来穿。」
看来是习惯奥罗菲散发的恶臭,纳姆说的话也不再含糊不清,他无奈说:「这衣服的确不会有人看一眼,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是显眼到了极点!」
奥罗菲「欸?」了一声,完全不明白纳姆所说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不能怪他,毕竟奥罗菲曾是名乞丐,这种程度的恶臭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花香。
奥罗菲憨厚地笑了笑说:「我原本还在担心我一定会在人多拥挤的庆典出什么糗,例如踩到狗尾巴什么的……没想到今天人没有想像的多!甚至很空旷,我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
「……」纳姆为迟钝的伙伴默哀一下。
※
三天前。
皎洁的月亮高掛在天,繁星洒落在四周,黑夜衬托出它们的光彩,大地似乎怕破坏这难得可贵的景况而万籟俱寂。
双手托着下巴,亚维斯半瞇着眼看向外头的天空,晚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屋内,搁置在一旁的文件因而吹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亚维斯慢半拍的偏头望了眼散落一地的纸张,发出烦躁的叹息声,正当他要弯腰时──
再熟悉不过的撞击声把这寧静的一刻摧毁殆尽,亚维斯仅是扬了扬眉毛,处惊不变地捡起地上的纸张,稍稍整理过后放回桌面上,接者慢吞吞的把窗户关起来,最后才若无其事的转身面向门口。
亚维斯首先关心的是不知被摧残过几次的房门,甚至走上前检视起它的损坏程度,从头到尾那位气喘吁吁,手中紧握皱巴巴信纸的齐连都被他当做空气视而不见。
亚维斯轻叹一口气,看来又要请人来修理了,想起上次不知是第几次请工匠来修理门时,那位垂垂老矣的老头带着怜悯的口吻,苦口婆心地劝他平日要多做善事才会有好报,看来他是误以为亚维斯坏事做多了所以天天有人要来刺杀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会有刺客大刺刺撞破大门进去杀人吗?
一旁的齐连对于亚维斯的忽视感到不满,于是他在亚维斯面前大力挥舞手中的信纸,大嗓门的说:「你看这封信!」
「什么?情书?」亚维斯回过神来愣愣回应道。
齐连闻言停下动作,阴险地半瞇着眼,说出看似轻描淡写却威胁味十足的话:「看来你很希望以后只能抱着西瓜的遗照睡觉?」
亚维斯突然大动作的东看看西瞧瞧,气势十足但口吻有些僵硬的怒吼:「……谁?谁用我的声音讲话!」
「……」
「咳!那、那应该是日藤国的邀请函吧?有什么问题吗?」亚维斯装模作样咳了声后转移话题,眼神心虚得到处飘移。
齐连斜眼瞪了下亚维斯后点头回道:「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应该参加,但父王说不去可能会发生问题。」
亚维斯伸出颤抖的手去试一试门是否可以关上,但竟被他连根拔起,亚维斯恍惚了下,把门像是拼拼图般的装了回去,逃避现实转身背对门。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再被忽视的齐连皱眉说道。
「要是我是陛下的话我也会做出相同的结论。」亚维斯不等齐连开口抱怨时加以解释道:「关于天空遗民的事是我国、日藤国和柳月国的私下暗斗,他国根本毫不知情,要是我们无故不去参加庆典,只会被他国怀疑,要是被查出缘由的话,恐怕又会因为以天空遗民为导火线开啟争端,所以我们应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去参加才对。」
「这次我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