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一直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寒毛不禁直竖起来,猛吞几口口水,下意识往后一探,后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楚约堤心想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一面继续往前走,但相同的行为不知重复几次后,他猛然想起之前好像有遇过相同的情况。
他忽地往左一探,没人。
接着往右转去,还是没人。
那么……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半瞇起来,他迅速往天花板看去,才一抬头就和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四目相对。
「早安……」
「哇!」楚约堤吓了一大跳,他没形象地发出怪叫,往后倒坐在地上:「星、星冥!」
和楚约堤四目相对的人跳下天花板,假装没听见青年的抱怨,自顾自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拿出羽毛笔面无表情在上头画上一笔:「这个月被吓到第五次。」
「不要给我乱记这种东西!」楚约堤气得夺走星冥手中的纸,一把撕成碎片。
星冥再度默默从怀中拿出另一张纸,羽毛笔大力一挥:「这个月第五次撕毁了纸。」
「你够了喔!」
星冥沉默默收起羽毛笔,转身一走:「回去偷偷记。」
「别以为小声讲我就听不到!」
这名行径怪异的少年叫作星冥,年龄最多只有成年,有着一头黑色短发,刘海几乎盖到眼睛,让他显得有些阴沉。轮廓极深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有种摸不透的感觉。
沉默寡言是星冥最大的特徵,存在感极差,常常做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来,总而言之就是怪人一个。
「星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楚约堤拉住转身要走的星冥,劈头骂道。
「散步。」星冥的语气毫无起伏。
楚约堤状似头疼地按住额头说:「……先撇开刚刚的事不谈,哪有人会在天花板上散步?」
「我……」星冥指了自己。
楚约堤忍不住大翻白眼,他很努力想把怒气给压下去,跟星冥吵架只会越吵越气,得不偿失,实在划不来。
楚约堤好声好气的说:「星冥,算我拜託你!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做奇怪的事!」
歪头想了一想,星冥低声喃喃自语着:「空中散步?水底漫游?飞簷走壁?正常的地方正常的事,就这么决定了。」
「根本就没一个正常的!我看你本身就是异常吧!难怪思考方式也很不一般!」
大吼大叫完的楚约堤气喘吁吁地乾瞪着星冥,后者见楚约堤好像在生他的气,微歪着头,沉吟了声:「楚约堤天生爱生气。」
「不要把过错全推到我身上!」
楚约堤忍不住想抱头大吼,明明警告过自己不能跟星冥吵架,怎么不知不觉就被牵着鼻子走了?果真如他所料,自己气得要命而星冥一副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的模样。
「这不是楚约堤和星冥吗?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一道有气无力的叫唤声吸引楚约堤和星冥的注意,两人停下交谈,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名红发少年从楚约堤来的方向朝他们接近。
「纳姆?你已经起来啦?」楚约堤和纳姆打招呼。纳姆也是楚约堤负责要叫醒的对象,既然他已经醒了也省了一件麻烦。
「不!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回去补个眠!放心,我会在晨练前出现的。」纳姆的眼睛周围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还不时打呵欠。他对楚约堤做保证。
楚约堤听纳姆这么一说也大概知悉一二,他直接了当的问:「这次副队长又叫你做了什么?」
纳姆身材高挺,有一头鲜艳的红发配上宝石般的绿眼,听说他以前是名猎人,他走起路来习惯性放轻脚步,像隻鬼鬼祟祟的小猫。
纳姆的个性极为懒散、随便,对麻烦事避之唯恐不及,他期望能过着悠间无事的一生,总之就是毫无抱负,想平淡无奇的过日子,不过现在的他恐怕无法如愿以偿,原因出在副队长身上,总是有事无事找纳姆的麻烦,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上属无法拒绝。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楚约堤你替我好好说说副队长吧!至于事情的经过,我没什么精力可以慢慢说给你听,你去问副队长吧!他在三楼的宝藏库那边。」纳姆有气无力地说完一串话,身体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没问题!纳姆,你可以安心地安息吧!我会替你完成你的遗言。」
「我还没要死啦!别乱诅咒我!」
「等等,刚刚不是我在说话!星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学我的声音讲话!」楚约堤想要教训一下星冥,但人早就溜得不见人影,楚约堤只能气得牙痒痒的。
「楚约堤,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纳姆的身体晃了晃,惨白的脸上壮烈一笑。
不要说得你真的要死的样子!
「你赶紧去休息吧!副队长交给我就好。」楚约堤心想再不让纳姆去休息,他可能会当场昏死给他看,于是他推着纳姆的背赶紧要他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