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雷翊如天神般魁然而立,手臂伤口犹自渗出血来,原来雷翊见的闵子騫危险,当下突生出一股神力,拾起一旁草叉惊天一掷,竟将这横行陇西的一霸钉在此处,其他汉子见突生奇变,惊骇之下赶忙后退,却是谁也敢再闯入屋子来。
雷翊随即坐倒在地,神情萎顿,方才勉强使力已让他伤势更深一层,再也站不起来了,闵子騫大惊之下怒气陡升,狂吼道:『你们伤了我二伯,我跟你们拚了!』说罢抢过史英手中的长獠刀,脚踩五行迷踪步,出得门去便是一阵乱砍,势若猛虎,锐不可当。
眾大汉见他拚命的模样,均是暗自心惊,竟是无人敢攫其锋,稍得片刻一大汉看出便宜,从后偷袭而上,熟铜棍逕往闵子騫后脑劈至,刀棍相接,『当』的一声,闵子騫力小,握不住长刀,长獠刀登时被磕飞,眾大汉大喜正欲上前时,只见得月光下一条身影悄然而至,眾人月光下看的分明,竟是一个游方的老道鑽了进来。
这老道言道:『你们几个大人合力欺负一个孩子,丢不丢脸啊!』眾大汉们见这老道其貌不扬,身材瘦小,哪里将他放在心上,其中一人便道:『死老道,滚开,再不滚连你一起杀了。』
此时闵子騫已看清楚这道士的模样,心下大喜,知道来了救星,胆气陡长对眾大汉道:『我师祖在此,放下兵器,饶你等不死!』一大汉性子最急虎吼一声:『什么施主,请佛祖来也没用』说罢抡起熟铜棍便是当头一棒,竟是朝老道而来,只见这老道不慌不忙伸出二指朝棍头一弹,这大汉竟握不住铜棍,双手一震虎口迸裂,这三十馀斤重的铜棍,竟是向后飞了数丈。
眾人大惊,几时见过这等玄功,其中一大汉发一声喊,眾大汉们随之狂奔,只见这老道微笑道:『留点东西下来再走吧!』话未毕,长剑出鞘,只见他一条身影滴溜溜的拂过眾大汉身后,剑光一闪,竟是将每个人的头发剃了下来,眾大汉吓得肝胆欲裂,这一剑既能削去头发,自然也能削去项上人头,ˋ这如何不惊!登时奔得更快,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二条腿,一下子便逃得乾乾净净。
闵子騫急道:『师祖,这地方被他们发现了,不能放了它们呀!』
黄木道长笑道:『孩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雷二伯的事,你就放心吧!』说罢逕自走入屋内,见雷翊虽昏迷不醒,却仍挺立坐着。不觉得讚了一声:『果然是条汉子』便从怀中取出丹瓶,倒出三颗丹药,其色殷红似血,浑圆饱满,隐隐泛着光泽,只看便知道是极珍贵的药物。黄木道长一手托着雷翊的下巴,将丹药餵入他口中,手指接连疾点雷翊上身三十六大穴,才一展热茶时间,便听得雷翊『哦』的一声,竟自醒转过来,元气似已復原。
雷翊原识得黄木道长,惊喜之下便要拜谢,只听得黄木道长言道:『免了免了,你现在是得我内力之助,暂且能恢復七八分气力,然终不持久,伤势还得休养月馀方得復原,你就带这孩子暂且先到老道儿落脚的玉真观去休养吧!』说完竟自飘然而去。
而这边官振飞见眾人追着自己,目的已达,便飘身下屋对着领头的天狼子道:『休息也够了,来来,我俩再来玩玩。』
天狼子自恃掌力雄浑,未等其他人赶到,便一掌拍了过去,官振飞见这一掌来的猛烈,大喝一声:『你会硬功,难道我就不会?』说完也自一拳击了过去,竟是大力金刚神拳的刚猛招式『韦驮撞鐘』,拳掌交接,官振飞身子只微微一晃,天狼子却向后退了三步,只一招双方功力高下立判。
谁知天狼子生性极是勇悍,揉身再上,第二掌又至,竟比第一掌威势更强,官振飞叫道:『来的好』仍是一式『韦驮撞鐘』却用上了十成力道,只见得天狼子登登的向后连退十馀步,一张脸涨得通红,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但竟是一掌又击了过来。
官振飞此拳用上了全力,双拳也自震的隐隐发痛,见天狼子又是一掌击到,心中起了相惜之心,不忍再下重手,当即运劲于指,疾点天狼子大腿环跳穴,欲将他点倒在地,谁知天狼子竟不闪不避,掌力仍是朝官振飞胸口袭来,官振飞急忙变招相迎,来的缓了,一股大力涌到,喉头竟是一甜,强自将鲜血嚥下。
官振飞心下懊恼,一念之仁竟自吃了暗亏,当下不再客气,大力鹰爪功连环使出,招招直取敌人要害,只数招间,天狼子身上已是血跡斑斑,但天狼子生性坚韧,竟自挺住,官振飞欲速战速决,竟遭到强抗,此时一阵寒光着地袭来,攻向官振飞的下三路,正是咆地虎到了。
咆地虎原本是湘西地堂门的高手,一身滚地制敌的功夫极为刁鑽,后因遭到官兵缉捕而远走漠北,方结识了其他二人。
只见得他手持虎牙双刃,施展开地翻三十六式,招招攻向官振飞的下盘,双刃便似二隻利牙般一开一盍,锋利已极。此是官振飞与咆地虎二次较量,心中各有盘算,官振飞见鹰爪功不易施展,遂脚踩五行迷踪步避开,然咆地虎却如影随形跟着滚至,竟比在客栈之中更为迅捷,正思量间,背后风声突变,一条鞭影急挥而至,正是赤尾蝎拐着腿到了,他失却称手兵器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