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咖啡厅喝茶聊聊天,让气氛不这么尷尬,但很可惜的是,我时间不多,只能採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说真的,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一起喝茶聊天。」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而怀中的佛恩则往四周到处看来看去,丝毫不管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
杰米见状笑了起来:「当明确知道基金会存在后,其实事情就简单多了。你们的特工遍佈全国,彼此之间当然都互不认识。只要在一个地方待的够久,我很容易能够取得相关资料。
基金会是个很高明的组织,他们将『异常』扩散,让当地居民觉得那些偽装成平民的特工是『常态』,以此来让他们生根到全国。
更令人惊喜的,是你们对于某些项目採取等级制度,也就是员工等级够高才可以得知收容物真相。要不你就仅仅只是知道其存在而已。
所以,我会偽装成新进职员问他们问题,这很简单,而且他们通常都习以为常。我甚至还有一个假的id卡,可笑的是这还是从圣地牙哥动漫展跟别人买来改造的,没想到真的起作用。」
我想我是彻底愣住了,就我所知,基金会所採取的做法便是像杰米口中的那样,虚假混合着真实,真假参半的网站,公开的博士个人资料,以及半是虚构的scp档案。但却从未有一个人能够像他一样从这点攻破。
「不过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员工,因此我没办法进入到站点里面,只能在外面的根据地和其他人沟通。」杰米的语气沉下来了:「我唯一有确实接触过的scp是1295,但这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在取得特异事故处的资料后,我想我得换个方式,从你们那些高阶成员下手。所以我去了麻萨诸塞的阿卡姆,知道那个地方吗?」
「克、克苏鲁?」我说。
「对。我要找的人曾经和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有关联——」
一听到关键词,我马上伸出手暂停了对方的话。我的心脏急速的跳动。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是要找……老师吗?」我有点颤抖的说。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杰米摊开手。
「我要找『阿克罕』。」
这是个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名字。老师和席欧曾经提过一两次,好像是在圣诞节还有感恩节的时候,他们祷告时总是会提到这个名字。但说实在,我并不太认识这个人,也不太清楚他与老师和席欧的关联。
「对,我知道这男人是死了。」杰米马上说道:「所以我得找到他的相关者。这是个大工程你知道吗?为了那女人,我从密大追到台湾,再从台湾的基金会分部——那个地下街我找了大概两三个礼拜吧,从那里再到你的大学以及义务役,我拿到了你的资料,然后又回到了内华达。」
「所以,嗯,大惊喜!」杰米补了一句,然后哼口气。
「……所、所以?」我已经有点崩溃了,好像有人把我的脑袋浸泡到啤酒里面,迷茫不清。
「所以我来了。」杰米说:「能带我去找那女人吗?」
「不行!」
我恢復神智,一边从椅子上跳起来,还顺便抱紧佛恩:「你口中的『那女人』是我老师闕优。我才不会让你这个怪傢伙去打扰她。」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明天再谈。希望你能改变心意。」
很突兀的,杰米起身,他似乎低头看了看錶,露出沉思的表情:「那女孩的放学时间也快到了。我可不希望被当成怪胎。」
我很想出声吐槽,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明天见,顾莫予。请相信我。」
杰米露出一个微笑:「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干你妈的骗谁啊!」
———
我不敢相信我真的让那个男人离开了,还让他摸了摸佛恩的头(超糟糕的,我觉得他们两个很对盘)。而且还有更恐怖的事。
我还没通报基金会,只是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思索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虽然在冰雪奇缘的歌声中思索这些似乎有点没意义。
我想我大概创伤后症候群发作,所以才没有做出合理行动。天啊,我想我必须打个电话,给谁都好。
我连忙拿出手机打给上面的第一个号码,然后就在电话接通后才想到第一个号码是席欧,干。
「顾莫予。」席欧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背景听起来像好几个人正在争吵:「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刚刚遇到了点困难。」我说。
「是喔,烤箱说明书放在橱柜的第二个抽屉。」我可以想像席欧翻了个白眼:「吸尘器的话在第三个抽屉。」
「不对,刚刚有个可疑的傢伙来我们家!」
「难道我还需要教你怎么开散弹枪的保险栓吗?」席欧的声音开始不耐烦了。
我紧张的看着客厅里的电视画面,希望可以消除我的焦虑感:「听我说,席欧。那个人说要找『阿克罕』。这不太寻常,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当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