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部都抽出来。白纸上毫无感情的印刷字体散落一地,确认后发现这真的是最后一张了。
真的只因为这样,她就离开了?
「干!」随着咒骂,罗世杰额头碰地撞在pu地板,右手握紧拳头用力揍在地上,大声吼着:「干!操你妈的!干!」
周遭吵杂袭来,雨下的猛烈,罗世杰的痛苦隐没在雨声中。
一次又一次的捶打,手上附着的小石子,让每次与地板碰撞的痛感越加强烈,但罗世杰觉得还不够,压抑着自己的锁链被切断了,毫不保留地宣洩愤怒,也毫不保留地让心里的痛在自己身上烙印,直到手指都破皮、渗出了血,他才停了下来。
罗世杰把脸埋在手臂里啜泣,灼热的泪水终于从倔强的双眼流了出来。浮现在脑中的画面像跑马灯,全是像朵白色百合花的世瓔。
为什么这件事要发生在她身上?为什么不是我?
罗世杰放声大哭,那最后一篇日记被他用力握在手心里,指节上些许的血也沾在上面,变得像皱在一团的卫生纸。
他想着世瓔敲着键盘,打下这些字的模样,两眼无神,双手像机械一般,收到脑中的指令打下这些似乎和自己毫无关係的字句,直至最后崩溃的片段话语。
他撑起身子,掐住自己手上破皮的伤口,哭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气。他看着手中的日记,告诉自己必须振作。因为他必须代替世瓔,说出她想说的话。
我可以的,也只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