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以致命一击」思想之间,这时王嫂又将家骏、家骅两个孩子抱了进来,两个孩子一见她,便张开双臂,投入她的怀中。她只好又做了起来,双手把两小孩同时抱在怀中,逗他顽笑。两个孩儿在她怀中,也是不哭不闹,两只小手在她身上抓来抓去,几将她的发髻弄乱,她只得用手轻挡,说道:「孩儿,莫要顽皮,弄得娘披头散发可不好」又轻吻了孩儿的脸颊,这时丫鬟金钏进来禀道:「禀夫人,老爷回内堂了」翠儿正要起身迎接,飞云已道:「夫人不用拘礼。且抱孩儿顽笑」翠儿道:「孩儿,阿父驾到,为何不知迎接?」两个孩儿似听懂了,咿呀几句,飞云十分喜爱,抚摩了一回,翠儿便让王嫂先把两个孩儿抱下去,问道:「官人,今儿在刘府,刘老爷有提到什么吗?」飞云说道:「刘老爷想跟我们合伙做古玩生意,说是一本万利」翠儿惊道:「官人没应承吧?」飞云说道:「我当然没答应,现在刘府的底细我们还不清楚,贸然合伙,恐怕不好」翠儿说道:「官人果然见识过人。只是我们一家到此地时间不长,一切还要多加小心」飞云说道:「夫人说得不错,我想请几位高手帮忙看护,目前正在物色中」翠儿说道:「官人如此深谋远虑,妾身也就放心了」两人说说谈谈,夜间翠儿在房中侍寝,共度良宵。次日飞云离府,在外打点生意。翠儿独自在房中,边做着女红,边想着应该再到刘府一探。只是现在婆婆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她过去刘府,只有趁着夜间,独个前往刺探,好在早上,飞云交待说要离开平州两三天。下午时分,翠儿先到婆婆房中,陪了一会话,又替婆婆拿捏了肩背,她的双手柔若无骨,力道又是恰到好处,沈母甚是喜欢。只是在拿捏时仍告诫她不可轻易外出,要安于房中,「相夫教子」,翠儿恭顺应答,退出房中,又回到内室,又同王嫂一同回喂饱了两个孩儿。便推说身倦,闭门而卧。落夜时分,翠儿卸去头上珠翠,换上自行缝制的夜行衣,悄然打开窗户,虽然窗户不大,但她已练成缩骨功,全身骨骼柔软,轻轻地出了窗户。见那边房中王嫂和两个孩儿熟睡正酣,那么李保母和丫鬟也已入睡,翠儿仍不放心,轻点了她们的穴道,她的力度控制得好,只是让她们熟睡,而且醒后还神清气爽。一切安排妥当,翠儿便如一阵轻烟般跃上高牆,直奔刘府。刘府那边果然是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是这一切在翠儿眼中,已是如同儿戏。翠儿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刘府的内厅屋顶,轻趴在房顶瓦上,夜色很深,屋顶很高,整个身子趴住瓦面上,下边很难发现。翠儿轻揭开瓦片,见里面是刘广、刘金氏和刘福。只见刘金氏居中而坐,看起来似乎是她的地位要高于刘广和刘福。刘广说道:「沈飞云那边多方试探,仍然探不出什么,看来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家」刘金氏说道:「从她夫人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但我就觉得这家人不简单。同沈飞云谈合作的事怎么样了」刘广说道:「被他拒绝了,看起来对我们也有戒心」刘金氏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刘福说道:「要不找些帮众,到他们的府中探一探」刘金氏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找时间我再试探一下。如果沈夫人不用我送的东西,那么就不是普通的人。如果她用了,等她中毒了,我们就有机可乘」刘广和刘福都说道:「使者英明」刘金氏说道:「当年赵副帮主被刺,我帮损失了大批金银和藏金图,这些年一直无消无息,我们一直怀疑,沈家和当年丢失的金银有关,帮主也是甚为关心」刘福说道:「这些年来我们几乎是掘地三尺,那姓段的小子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应该是重伤坠入山崖,落入野兽口腹之中吧?」刘金氏说道:「除了藏宝图外,赵副帮主身边几十万两的银票也被拿走,会不会落入沈家手中」刘福说道:「目前真还查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有再查下去」目前真还查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有再查下去」翠儿这才明白,她身上这张图便是神风帮的藏金图。刘福说道:「就算两者没什么关系,沈府也是一只肥羊,火了他们将财产抢过来,也是立一大功」刘金氏说道:「这事要慢慢来」翠儿闻听,想不到神风帮如此之狠毒,当年也是看上了段家的资财,害得他家破人亡,而且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嫁给他人为妻,如今只为觊觎沈家的资财,便又待干出火门之勾当,念及此,她心中又不禁为飞云担心。只有尽早毁了神风帮,才能使家人脱离险境。翠儿又听了好一会,只是没能听出究竟谁是那神秘的神风帮主,见外出的时间已久,恐怕有变,便悄然离去,回到沈府,只见内室众人仍熟睡中,不由松了口气,便再从窗户中进入内室,换下夜行衣,解开缠足布,往金莲上洒了点香粉,再重新缠裹,换上睡裙,睡鞋,脸上轻抹了一层香粉,这才进入梦乡。七天过去了,刘府那边没什么动静,飞云的生意也没受到什么干扰,飞云请了平州一家有名的镖局「威远镖局」,负责保护货物的运输安全,同时守护着沈府的安全。只是守护都放在前院、中厅,内院是不许男子走近,一切仍是原样。这天刘金氏又再到沈府,拜见沈老夫人,送上礼物—一柄黑玉如意。沈母连连推辞,不敢收下。翠儿也从内室整妆,来到沈母房中。整妆之时,翠儿特意用上了刘金氏送的唇纸和香粉,穿上绣花红鞋,挪着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