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尖叫哀嚎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绝不能从他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分离的消息,冲进自己的卧室里,双手颤抖地将门锁扣紧,背对着房门,慢慢坐了下来,抱头痛哭。
梁怀阳隔着一扇之门,慢慢地坐了下来,流着泪,用指甲小心地划着房门,发出细微的声音,让她听到自己的话:“月月……月月……”
一扇门,背对背的人,都在痛哭流泪。
爱情走到绝境,又或者从一开始,他们的爱情就从是绝境的一场自我欺骗。
他们这样的关系,早就该明白,背离了光明正大,也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梁怀月抱膝而望,流着泪的眼睛在刺痛,保持呆滞的动作太久,拉扯到干涸的唇瓣,猛地咧嘴,变撕破了唇瓣,流出血来,混杂着泪水,落进嘴里。
外面的天,从黑到白,她甚至还亲眼目睹,一场唯美代表希望的日出。
她终于慢慢爬起身子,双腿麻木发酸,止不住地颤抖。充血的双眼,痛到无可抑制,打开门,投入门外的梁怀阳怀中。
只一个晚上,她的声音变嘶哑如老妪一般:“梁怀阳,我们去做血缘鉴定吧。”
“真的。”她浑身无力,几乎是被男人紧紧抱住身子才站稳了脚跟,抬着头,泪水再一次汹涌而来:“如果我们是兄妹,我们就分开,如果我们不是,我们就在一起。”
他抱住她,一言不发。
他们趁着清晨开车去了亲子鉴定的机构,当场做,当场就出了结果。表栏下写着确有兄妹关系,梁怀月脚跟一麻,差点摔倒。
“这不可能!”她尖叫起来,不可置信地眼睛里更多是悲哀无望的痛苦:“梁怀阳,我们再去其他地方做!说不定我也有如程淮一样的际遇,我肯定不是梁家的亲女儿!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对,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我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再去验!”
梁怀阳抱住如同小兽般痛苦挣扎的她:“月月……你冷静一点……”
她怎么会不是他的亲妹妹呢,他亲眼见着母亲的肚子是如何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柔声细语地告诉她里面是他一脉同出的小妹妹。
要他包容,温柔,对她好。
这场可以称为滑稽可笑的血缘鉴定,他从未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抱着她哭,热泪夺眶而出:“月月,别这样。”
梁怀月陡然冷下脸,任由泪水落下,遍布全脸,流入颤抖的齿间,将手里的报告撕了个碎:“你以为是亲兄妹我就会答应你分开吗?!梁怀阳,我告诉你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好。”梁怀阳双眼通红:“月月,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