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变成了散落开来的碎片,被那点点萤火吞噬,随后才是鲜血淋漓。
暗红色的血液从指间流淌而下,女人一手捂着面孔站定。
“果然是假的。”男人了然,稍作缓冲,身体再一次冲上前,赤红色的发尾如同火焰一般散开,整个人就像一团火,直烧到那女人额前。
“还以为剑士先生会更加怜惜柔弱型的美人一些,只是没料到剑士先生不喜欢这一款。”那张圣洁的脸面破碎之下露出的是一张艳丽至极的脸,还是那双蕴着山涧云雨的瞳孔,只是风情更甚,瞳孔里清晰地刻着——下弦一。
“不管是身体,还是话语都是假的,只能说不愧是十二鬼月,个性果然狡猾多端。”他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握着刀的手也抬高了几分。
“剑士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呢?”女人轻巧地避开流火,掌心一把金扇反手而出,声音在深夜之中纠缠不休。
盛夏夜中突起一股寒意,冰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在夜色之中。她捻着一朵冰花落下一个吻,视线牢牢锁定着对方。随着她一声轻笑,掌心的花被她递了出去,碎裂成星星点点的光,冰冷的温度带着那些四散开来的碎光朝他扑来,当即杀气四溢。
“说到话语,”火焰烧到面前时,身体在空中翻转避开,白橡色的长发泼洒在夜色流光溢彩,她笑眯眯地挥动扇子,铺天盖地的冰霜冲向男人,“你喜欢听些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的呀。”
“收起你的攀谈,这对于我们而言是多余的。”声音在汹涌的烈焰背后清晰地传来,对方的刀随声而至,“要是你因此走神而把脖颈送到我的刀下,那我可就赢得太容易了。”
“我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想要和剑士先生交流,真的不感兴趣吗?”她忽然靠近,因此被火焰包裹着,一张脸被火光衬得分外明艳,“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她的皮肤已经被烈火炙烤着一层层脱落,黑红色的血液披在身上,她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持刀与她对峙的男人。
“你实力至此,看来已经吃了不少人了吧。”他与她对视,四目相接下火光四溅,“那你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吗?”
“不愿意。”她眉头一蹙,撤离了身体。
从火中走出,她的伤口好得十分之快,眨眼间就恢复如初。
“怎么会一开口寻问一位女士的食量呢,太失礼了。”
“还以为会是真心沟通。”对方呼吸声逐渐沉重,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体质有着先天优势的鬼。
“当然不能从这么隐私的问题开始呀。”她避开刀刃,“要从最简单的开始,比如,剑士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身形犹如鬼魅漂浮,声音里满是轻松惬意,下手却一点不留余地。
“作为回礼,也许我也应该问问你的名字。”他此刻是浑身上下遍布深深浅浅的伤口,狼狈不堪,不过他那发尾泛红的金色长发依旧在发着光,和他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和战意一样。
“当然。”话音落下,金扇已经挥开男人攻击的动作,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我的名字是萤,剑士先生要记住了。”她缱绻多情的声音清楚的从刀光剑影之中突围钻入了他的耳中。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猛地喘息了一阵,控制着呼吸减轻身体的沉重负担,声音依旧是清晰的,“我是炼狱杏寿郎——要将你斩杀的人!”这时,萤透过重重黑夜看见他坚定不移的目光。
“炼狱先生啊——”她拉长了声音,落在了树上,自上而下地俯瞰着,“要斩杀我,光是志气满满的宣告可没有用。就像爱一样,只是挂在嘴边是不会有女人相信的,请给我看一看你的决心。”
也是在这个时候,方才那笼罩下来令人窒息的死气散去了几分,就像严丝合缝扣上的门突然流出了一线光,空气争先恐后的从门外挤入,他的呼吸渐渐趋于稳定。
炼狱杏寿郎抬起头,看着被藏在黑暗边缘的女人,体温骤然上升,仿佛刀尖的温度也烧到了身上,断言,“你会看见的。”此刻二人实力悬殊,偏偏他战意高昂,颇有愈战愈勇的意思。
“炼狱先生不疼吗?”萤见他满身是伤,“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的疼痛一瞬间消失,要不要试试看?”
“如果说是要杀了我的话,尽管来吧,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是否会死在这。”炼狱杏寿郎越是感到疼痛,越是扬高声音,气势分毫不减。
“我很喜欢你,不打算杀了你,”萤笑眯眯地说,“要不要跟我一样成为鬼,这样你的伤口会立刻变好。”
“我拒绝。”他回得干脆,“作为鬼杀队一员,我不会选择成为令人不齿的存在。”
“可是你说要斩杀我,如果你死了,又怎么能杀了我?”萤听到这样的回答,反而笑着问他。
“死亡对我而言并非结束,我加入鬼杀队那一日便已带着誓死杀鬼的决心,身边的每一位队员都带着与我一致的信念。”他斩钉截铁道,“只要这样的信念存在一日,我就存在一日。哪怕我最终身形消亡,我身后也会有许多和我带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