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和维奥拉打上照面的人会瑶瑶的冲他举杯敬酒,维奥拉原模原样地回敬。
今天的维奥拉没戴眼镜,颜值也就解除离封印,更不用说霍尔马吉欧还让人给他修剪了一点发尾顺带着还抓了个造型。额头完整地露出来,刘海和颅顶弧度自然连贯,哪怕少年脸上表情寡淡,没有人会苛责如此俊美的少年。人很容易对相貌优异的人捕风捉影地预设他的骄矜,维奥拉气质里的疏离让他们自认为找到合情理的解释。
“美人总会有优待的。”神出鬼没地霍尔马吉欧出现到维奥拉身边,他手上有些湿润,带着厕所里的鲜花香薰的味道。回来的时候途经之处的人都知道他刚去解决了个人需求。
“不喜欢这个口味的吗?”霍尔马吉欧盯着他人似有若无的注视把头凑到维奥拉手上香槟杯边,剩下的那点给霍尔马吉欧喝了个干净。“嗯,想去吃点东西吗?”
几乎不会有人在这种场合吃东西,最受欢迎的是酒精饮料,一杯香槟或者其他什么再加上一个笑足以打开局面。
“不顺利吗?”维奥拉轻声说。
“嗯,是这样。”霍尔马吉欧把一个纸杯小蛋糕塞维奥拉手里,“咬一小口。”
维奥拉照做了,被划破的嘴唇流出鲜血,立即把唇色浅淡的嘴染得鲜红。
“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霍尔马吉欧暴怒,他叫来最近的服务生,叫后者检查让维奥拉受伤的小蛋糕。
蛋糕很小,一口就能吃掉的尺寸,优雅矜持,然而如果维奥拉一口把它塞嘴里可能舌头都会给割伤。
“啊!这……真是抱歉……真是抱歉!”服务生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负责招待这些背景浑浊的客人们,负责这些的是后厨。
不远处的经理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附近的一圈人或多或少都注意到了,他快步走过来,探着头看了几眼服务生手上的染血蛋糕,立即挂上诚恳歉意的面具跟霍尔马吉欧和维奥拉商量着补偿问题。他必须得把这件事妥善处理了,甚至在他发现受伤的只是个年轻人心里还隐隐松了一口气。如果是那些“庞然大物”,经理觉得自己看不见今晚的月亮。
维奥拉手兜着滴滴答答的血,霍尔马吉欧抽出胸口的方巾给他止血:“我们去厕所清洗一下。”
“我去拿医用酒精给您。”服务生立即说。
经理暂时顶替服务生的位置用忧心的目光一直看到那对消失在视野。
“不是说咬一小口吗?”霍尔马吉欧看见维奥拉的下唇几乎要裂开,贴着维奥拉的耳朵说。
“这是一小口。”维奥拉含混不清地说,流动水把深红冲淡成浅浅的粉红打着旋的消失在下水口。
霍尔马吉欧一面朝着维奥拉一面朝着入口:“不要耽误,把创面冲干净就走吧,我担心你的后半生和美食永别。”
维奥拉含含糊糊地回了巨什么,霍尔马吉欧点了点头:“是啊,没人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真是很抱歉!”道歉声比人先到,服务生脚步声凌乱地冲到卫生间,手上提着一个医药箱。“后续有什么要求请打这个电话,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弥补。”
霍尔马吉欧轻巧地接过那张纸条,先看了一眼,塞进口袋里。只一个眼神,男人就堵住了服务生喋喋不休的道歉。
“行动比语言更有诚意,你也这么想吧?”霍尔马吉欧看那个服务生几乎要压不住惊恐,畏惧几乎要变成蝴蝶从他喉咙里飞出来。“帮我们叫个车,去……”霍尔马吉欧顿了顿,“可靠的诊所或者医院。嗯,我想你们能把这件事安排妥当。不要那种让我们等几个小时的,你懂的吧?”
“当然,当然!”服务生立即出去联系。
霍尔马吉欧偏头看见维奥拉已经站直身体,手和下半张脸上还挂着水珠,嘴唇上鲜红淋漓,霍尔马吉欧帮维奥拉在嘴唇上贴上止血贴。
“我帮上你了吗?”维奥拉的声音很轻,一双紫眼睛执拗地看着霍尔马吉欧。
霍尔马吉欧在维奥拉注视下舔掉指尖的血水,品酒似的砸吧了两下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棒。”
维奥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