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贺兰拓那边没出声。
白姜等了几秒,然后挂断了电话,心里不太安稳,可也只能先鸽了贺兰拓。
他找到了一辆校内自行车,刚骑上去,就体会到了被自行车坐垫压在肿痛的花唇上有多酸爽。
只能下了车,一阵风似的疾步到了北校门口。
江辞正在门卫室坐着跟门卫大叔聊天,他总是很容易讨长辈的喜欢,一见到白姜,他腾地就弹起来,小狗一样叫着“哥哥”欢乐地向他扑过来,蹿进他怀里。
白姜见到弟弟也很开心,弟弟比他印象中又高了几厘米,恐怕已经超过一米八,皮肤晒黑了,身体上的肌肉变硬了,身上还有种久违的山野阳光晒在谷粒上的香味。
他感觉到自己的胸紧紧地压在弟弟的胸膛,虽然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拥抱什么的没什么不妥,但是……现在这个触感强烈得让他无法忽略。
可能是因为贺兰拓的电话,他本来就有点湿,身体太敏感了。
“松手,江辞,哥哥快喘不过气了……”他在弟弟怀里轻轻挣扎。
江辞其实是白姜的爸爸白如霜的某一任前男友姜某的儿子。
白如霜那个时候刚来鹿城打工,他年轻漂亮又爱玩,玩的圈子里的人大部分也都是这座城市的底层打工仔,放纵恣意,个个穷得只有青春可以挥霍。
那位前前前前前(……xN)男友姜某据说长得相当靓仔,头顶飞机头身骑电动车,流窜于脏兮兮的市井小巷到处把妹,在跟白如霜交往的同时,脚踏N条船,春风得意,直到不小心渣到了别人的男朋友,一天晚上被别人在加油站的厕所里用匕首捅了肚皮十七刀,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凉透了。
那个时候白如霜刚发现自己怀孕了,他算了日子,他肚皮里的孩子不是姜某的,是另一个人的,这让他很沮丧,因为姜某固然是渣男,却很招人爱,白如霜爱他爱得刻骨铭心,这点从他为次子白姜起的名字就可见一斑,他已经生了两个双性人,一直想为姜某生个儿子。
姜某下葬那天,白如霜一个人去堕胎,在堕胎的十八线私人诊所,白如霜遇到了另一个来堕胎的小姐妹,他告诉白如霜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姜某的。
白如霜一时妒火焚身,他觉得小姐妹是在说谎,说怀了姜某的孩子根本就是在他这个正宫面前炫耀。
于是白如霜一通好说,劝服那个小姐妹放弃了堕胎,勉强生下了姜某的遗腹子,孩子刚生下来,白如霜就去做了DNA验证,证实了的确是姜某的儿子。
白如霜当时拿着DNA亲子鉴定报告单什么心情,他自己现在也记不清了,想来是气昏了头的,然后他就按照之前跟小姐妹说好的,带走了那个男婴领养。
说是领养,其实他简直想把那个婴儿掐死。
最后或许是白如霜心肠不够硬,还是没掐死婴儿,而是把婴儿带回老家,扔给了白姜的外公外婆,自己便又跑去鹿城的花花世界浪了。
外公外婆以为这又是自家儿子生的孩子,一个男婴,长得白嫩可爱,老人家生活拮据也只能养了起来,问白如霜孩子叫什么名字,白如霜想了想,说叫姜辞。
“哪个[cí]啊?”
“告辞的辞。”白如霜吐着烟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姓姜的,今生今世,告辞了。
乌龙是,外婆只问了是哪个[cí],下意识以为姓氏是江河的江,所以原本应该叫姜辞的男婴上户口时就变成了江辞。
白姜比江辞大两岁,也是从小跟着外公外婆,外公外婆在老家涧泉城的山间旅游景点开小卖店,先后带大了白姜和白姜的哥哥,白姜的哥哥长到可以做事的年纪,就被狡猾的白如霜带去了鹿城帮他干活,外公外婆简直气得够呛,现在又要带小江辞,十分劳累,然而再劳累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儿子不靠谱呢,孩子总得有人养。
幸亏江辞从小是个好孩子,模样可爱,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性情乖顺,不哭不闹,在白姜心里是个完美的好弟弟。
可惜后来,弟弟检查出有遗传病,或许只能活二十几岁。
白姜在六年级时因为成绩优异,参加奥数比赛被老师相中,便从乡下去了鹿城的好学校念书,跟着爸爸生活,弟弟则一直在乡下,他们通常寒暑假才能相聚,直到而今。
“哥哥,你……”江辞松开他,睁大了眼睛打量他,“你今天,你……化妆了?”
是因为来接他所以特意化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哥哥化妆,他那只刷了一半睫毛膏的眼睛……好美。
江辞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快起来,哥哥的胸也变大了的感觉,每一次见,都感觉比上次更大,无法忽视,触感弹软,他一直都想……好想把手伸进哥哥衣服里,揉哥哥的胸。
不,那么做是不可以的,他只能心里想想。
“你怎么烫头发了?”白姜揉了揉弟弟的发顶,烫染的栗色头发质感松软,搭配心形刘海,修过的剑眉……时尚中有一丝丝难言的土气。
害,不过因为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