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没有底线啊?”
她简直不敢置信,冷笑道:“怎么了,你很关心你女儿吗?在外面鬼混完了,到这里争着装好妈妈吗?……靳珊我告诉你,我都还没嫌你恶心,你这副样子,我都怕你弄脏了敏敏!”
对方安静地盯着她,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显出悚人的阴森。
……啪!
一个巴掌意料之中地落在脸上,袭来的晕眩感让她差点昏过去。
但是,她不后悔。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木然地,她看向不远处茶几上的相框。
那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里面的敏敏,笑得好灿烂。
那个时候,是多么健康的敏敏……
“……靳珊,我们分手吧。”
没有波澜的心情,没有语气的一句话,好像只是在说外面下雨了一样。
“好……既然要分,来个分手炮也无所谓吧?”
再次意料之中的,她感到女人的盛怒。很快,胳膊被用力扯起,她被带进卧室,狠狠甩到了床上。
如同以往的许多次,不论是任何形式的矛盾或冲突,只要对方有了情绪,她们就要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
有时用暴力,有时是性,有时两者结合。随靳珊的意。
……已经不想挣扎了,也不想去想,为什么对方还执意要做。
是因为外面的人玩腻了吧。有曲线的丰满美人抱多了,觉得瘦削的身体更有新鲜感吗?
还是因为眷念?四年的情分,还是有习惯在的,是这样吗?
她认识的靳珊,会眷恋吗?
她只知道,褪去所有衣物后,身上人的温度是如此滚烫,也许只是酒精的作用,对方又燃起了对她的渴望。
除了深入的吻之外,再没有别的前戏。吻的时候,她睁着眼,对方也睁着。
那双眼里,是赤裸的欲望。靳珊从不会掩饰对她的欲望。
修长而粗糙的手指,在未湿的窄道内横冲直撞,一如这个人时而爆发的粗野和可怖。
努力无视干涩的疼痛,紧咬着牙,突然一股冲动袭来,令她坐了起来。女人的眼中抹过一丝惊讶,但下意识地接住了她赤裸的背。
从未尝试的上位姿势,她与她几乎平视。
边摆动着腰,边捧住那冷硬的下颚,狠戾啃吻着对方的唇。
嘶——
张狂混乱的舌吻中,血腥味直冲鼻腔,仿佛献祭般的诡异。
女人回馈她的,便是指尖更加疯狂的动作,恶意地抠弄,扩张,令她失控地喊叫。
极致的疼痛与快感,让她的全身痉挛着,手指不禁在女人的肩膀上掐紧,用力,留下或深或浅的血痕。
……和一个混蛋生活,和她纠缠,做爱,就能让自己也变成一个混蛋。
在这个人面前,她无需任何伪装,她挖掘出她灵魂中恶的部分,放大,肆虐,侵蚀着她的所有。
但她知道,她还想挣扎。
为了孩子,她不想继续下去。
绝对不想……
……
深夜,身边的人已经睡了。
身上还残留着彼此的体液。浑身酸痛着爬起,进了卫生间简单清洗。
随后,安静打包了所有女儿住院需要的东西。
在经过客厅窗户的时候,却看到那边的街角,似乎站着一个浑身是黑的人。
她心里一紧,猛地揭开窗帘,却发现街角空无一人。
……是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吗?
刚搬来这里的时候,她确实有被跟踪过,但在郁咏山的帮助下,她成功掩盖了自己所有的行踪。
连常君,她都已经三年多未联系了。因为她知道,常君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不该再给任何人多增负担。
小城的专科学校教师,以及业余小学生家教,这样的角色足够安全,这几年安然无恙。真的不该再疑神疑鬼。
她闭了闭眼,放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