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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真司进门时,丸罔陆正把女人按在沙发上、以极其粗暴的方式逼迫她和自己接吻。
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清晰看见布料下勾勒的指尖形状,肆意揉捏胸乳,凌乱前襟抖落大片雪白。
他没看清女人的脸,只看见对方竭力挣扎的动作,满脸震撼地张了张嘴,砰地把门一关,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我…操,你干什么呢?你知道我要来吧??”
他还以为自己进错门了…!
为什么他周围的人总是喜欢强迫女人啊?!
“我知道。”丸罔陆喘了两声,着迷地盯着人妻原本含泪抗拒、听见对方声音后瞬间紧缩颤抖的金瞳,半分注意都分不出去,“等一下。”
有栖真司大受震撼:“你认真的吗?”该不是想当着他的面做到最后吧?!
因为他哥确实是这样的人,他现在对这位黑道少主可能做出类似行为的事接受度极高,下意识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
“……啧。不是那个意思。”丸罔陆烦躁地啧了一声,终于把身下的女性放开。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极力挣扎的女性此刻却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神色比初次时更加惶然,眼泪大滴大滴涌出,错落划过脸颊。
他看得心头发堵,不由自主放轻力道,用指腹抹去晶莹泪痕。
丸罔陆:“……别哭了,你不愿意就不做,别一副我要把你怎么样的……喂,都说别哭了!再哭就做到最后,听见没有?”
要是有栖真司来得再晚一点,他恐怕真要做到最后。
女性睁着泪眼,似乎很不敢置信,张嘴茫然地说了一句什么。
丸罔陆没听清:“…?”
我便很轻地,颤抖着唇,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金发少年盯着我停了一会儿,忽然扯开嘴角笑了。
“不是问是谁告诉我的吗?”他捏着我的下颌,嘴唇压上濡湿泪痕,“就是他,你认识吧,铃奈小姐。”
有栖真司半途就因听见女性熟悉的声音僵住了。
他发愣地站在原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视线定定凝在分外熟悉的身体,听见黑道少主压抑而透出不正常的亢奋的声气:“那段时间…你和他,也做过吧?”
这是人能问出的话吗?!
“你有病吗?问她这个干什么?!”他混乱极了,冲上去一把将定丸会的小少爷扯开,“不是,你们,为什么,我刚刚就在想这不就是青井家隔壁吗——”
“之前东西丢了,我是查到青井公悟郎身上。”丸罔陆当然不可能敌得过地下拳场工作的少年,总归无心和对方认真打一场,便被一下子扯开了,“在那之后就认识了。你就当我是她情夫好了。”
不是,情人关系至少得你情我愿,你俩这是干什么?!这很明显是单方面强迫啊?
尽管对眼前的女人翻涌着一肚子接近恨意的感情,可乍一望见她被其他男人欺负,居然还是下意识站在维护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行为简直可悲到可笑。
以为被折断羽翼的大小姐,义无反顾坠入海面,飞出他们用金丝编织的囚笼。
与其说是憎恨,注视她从露台纵身的那个瞬间,他更多感到一种…轰鸣。来自心脏深处,被自上而下贯穿击破般高涨的轰鸣。
他发愣地与惊弓之鸟对视片刻,清楚自己是对方应激的来源,终究还是错开视线,低声问丸罔:“所以怎么回事?”
他们查出的是克洛斯。
警方高层与职业杀手,这两方太不搭边了,他不确定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
“克洛斯。”金发少年冷笑一声,“我早听说他是森村家的好狗。他倒是藏得深,把嫌隙全撇在青井公悟郎身上——”
从方才起便怔怔注视他们对话的人妻忽然又向内瑟缩了一下。
“……”两人同时停下对话望过去。
“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样?”我竭力压抑内心的畏惧,身体却还是应激得不停打颤,冷汗从脊背成股流下,“陆君想要数据,真司想救…那个人,但是,为什么,要把我……”
难道想用我威胁公悟郎?但丸罔明显是临时起意,遇见之前甚至根本不知道我在这边呀!
况且听他言下之意,好像是查到克洛斯和公悟郎的关系……他知道秋翔的事了吗?
“没有那个意思。”丸罔似乎对我的误解很不快,强忍着说,“我们没有拿人家妻女威胁的习惯。”
“那为什么要把我拉过来啊!”我浑身都在发抖,“话说得那么好听,实际上不还是在做下三滥的事吗?!既然当着我的面说那些话,不就是根本不打算放我走吗?!”
“那是因为你失踪之后根本没想过联系我!”丸罔陆双拳紧攥,克制到极点才忍住施暴的冲动,“我说过别太敷衍我吧?!铃奈小姐到底把我当做——”
“——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啊!”
实在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