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了。
他突然发现面前的电脑和桌面像偷窥的目光,正津津有味地锁定他的表情。尤其是手下的书桌,陆诚低头,一面佯装平静地将目光扫过书桌,一面想把屏幕电路关上,将手机收起。
然而不凑巧,他和清宇做爱的场所,除了这个书桌,还有前面不远处的沙发,环顾四周,左右没一个逃得过的地方。
*
陆诚握住清宇的腰,当他溯背脊轴心而下,经过腰,直到臀部时,那条痕迹被大腿挡住了。
陆诚向后撤,东躲西藏的视线绕过湿淋淋的地方,直视清宇的腿后,和记忆里一样浅淡的痕迹正大光明地出现了。
哦,真的是清宇啊。
陆诚貌似不在意地伸手,揉了一把那里。
清宇也感叹了一声,还是这样的呀,他想,和从前一样。
好的时候,性关乎权力,是压迫,是剥夺。
一种短暂的乐趣在性行为中被寻找。
陆诚想征服、攫取、占有,妄图粉碎自我狭隘的藩篱,拥有一个仅属于他的猎物,顺从自己的意志。
坏的时候,性就是惩罚。
如同现在,他被陆诚伸出的手掐住后颈。
陆诚的手指使力,指尖着力点沿着颈侧走,没有一丝犹豫,他压制着清宇,身体贴近,嘴唇贴在寒毛乍起的后颈。
呼吸紧紧附着在上面,清宇的脸被压上了沙发表面。皮质面料冰凉一片,但算得上是可以仅靠皮肤就烘热的地方。
颈部发际线下面毛绒绒的,就像等待阳光抚慰过,此刻被陆诚归为己有,他感受到了不同,便凑上去,用舌头彻底地感受。另外的只手窜到了小腹下面,将清宇一前一后锁住。
他想占有,却被占有。
陆诚使了劲地动腰,抽出一些又送回去,有噗呲噗呲的水声,下方隐藏的手也随着身体摇摆揉弄着阴蒂。
陆诚想操清宇,却被肉体吮舔,被操着。
纳入他的身体在随着呼吸紧缩着,甚至在手指用力时放轻了呼吸,小腹绷紧了,在悄悄酝酿些什么。
拘谨的身体在规律的运动下逐渐敞开,清宇别着气管喘息的动静变大了,他转了一下头,耷拉着眼皮,在陆诚持续不变的力度中终于感受到了被抛起的快乐。
如此难得,因此叫人沉迷,陆诚别扭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唯恐自己不行的心终于放下。
但清宇反手推他,“我跪不住了。”
他只能退开,看着穴口里缓慢退出的性器,肉体拍打间干出的体液被肏成了糜白,大大敞露的交合处糊满了透亮的汁液,屁股蛋因为被大腿反复拍击,有了淡淡的红色,整个画面让人移不开目光。
陆诚突然又入进去。
清宇被顶得措手不及,正想硬着身体摆脱腰上的两只手,陆诚就握着他往沙发旁去瞧。
他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跪在沙发上。
“安全套就在桌下,”陆诚一边顶腰,一边在耳边示意清宇方向,“帮我拿一个吧。”
沙发上性交的姿势变了,清宇脚踩上地毯,双手着地,看起来像是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在挨肏。
陆诚还在身后一缓一缓地动着,他抱住清宇的腰,让人半匍匐着四肢着地去伸手掏桌下的安全套。
距离太远了,就用胯顶清宇,让他凑近,不然就脚步向后,想贴心的推车服务。
盒子里的东西被撒了一地,清宇捡起其中一个套捏在手里,他顺势向下跪,含在身体里的阴茎就滑出来。
充血的龟头滑过臀部,甚至在腰后留下一条湿透的轨迹。
清宇转身,看着陆诚把套带上,然后他推陆诚的胸口,坐上去,把自己的情人夹在大腿间。
昏暗摸去了事物的轮廓,但感觉没有。
正面乘骑就是很容易喷,清宇上下身体骑在陆诚身上,也许没有几分钟,下面就变得更湿,大腿根在相互磨蹭间带上湿漉漉的触觉。
这样的感觉好极了,即使乘骑的姿势快速消耗体力,龟头戳破了无法高潮的困境,清宇也被手指和舌头同时服务着,陆诚的一只手扣在清宇大腿后侧,手臂和他一起上下。
沙发被压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上面承载的身体是琴弓的每一次来回,直到最后一次尖厉的战栗,射出的精液将肉体抛向地面和烂泥。
清宇趁着暗黄的光,端详陆诚的脸,说:“你的脸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