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就被拦住,保镖握住清宇的手腕,问她:“干什么”。
清宇没说话,顺着力把那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就对着他傻笑。
门口这些人每个月领的是死工资,跟着主人四处走却连一点酒气,一丝荤腥都沾不上。
清宇见惯了他们在情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事风格,如果有人想去房间,卖点好处过去,就当作是被默许。
赵秉之也无所谓,他会以为这是特供上来的。
保镖没想到有这福利,他先是握着清宇的屁股捏了捏,脸上漏出笑,又开始装作工作地搜身。
手顺着清宇的身体上下揩油,从小腿抓到大腿,再到屁股,然后是后腰,胸前,又伸手揉胸。
今天的这胸也太小,他最后不太满意地撇了下嘴,冲清宇一抬下巴,让她赶紧滚进去。
清宇理了理肩上被抓弄歪斜的衣服,推门进去。
“咯嚓。”厚实的木门在身后闭合,一个被安静的空间将她包围,融化。
赵秉之回房间的时候,清宇跪在地上。
其实不需要精妙的计划,就像公园里弯曲的石板小路一样,设计师常常认为弯曲的小路美观,然而现实里都是走直线。
就算没有直线,也走出直线。
准备口交的时候,清宇用刀片割了他的阴茎。
赵秉之惊恐地向后倒,身体完全陷入惊惧之中,四肢僵硬,胯下破开的痛让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清宇,嘴里嘟囔着。
清宇一边笑,一边抬腿从地上起身,他欣赏面前的景象,“有人笑的时候,就要有人哭?”
这是当年赵秉之对他说的,如今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有说不尽的痛快。
再不去管倒在床上呼呼喘气的赵秉之,清宇站在桌上,伸手将点燃的雪茄往天花板上扔。
被火星擦过的消防器瞬间开始报警,无尽的喷雾洒下来,清宇站在桌上,垂眼看恨着他的赵秉之。
她勾唇,“再见。”
刚才放进去的女人低头捂着脸,急匆匆地跑出来,门口的保镖根本没来得及嘲笑她,只是扬着头朝身后望,企图从打开又关上的房门缝隙间看到些什么。房里的人没出声,他不敢随便闯进去。
清宇推门进入紧急出口,顺着楼梯向下走,身上淋了水,手颤得不停。
他一直向下走着,直到安静的楼道下层出现意外的脚步声。
火警铃响后应该是紧急疏散的时间,除了清宇,这里不应该再有别人的。
下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清宇从35层推门出去,准备绕一圈,从另一边的通道下楼。
35层的走廊里人不少,他从极度紧张里松过来,神情放空,木然地贴着墙往前走。
偶尔经过身边的谁,鼻尖嗅上好闻的香水味,清宇想到了家里没有剩下什么的食物,他没有打算过今天之后的退路,就连之前打工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今晚值得买一只烤鸡来庆祝。”
闻见昂贵香水的人,思维忍不住绕上了之前在街边看见的食物。
没有一点防备。
*
“清宇。”
恍惚间听见耳边有人叫他的名字。
其实在抬头的瞬间,心里就凉了,感觉不妙。
眼神转过去,正对上几个月不见的陆诚。
身边都是水雾,逆着走廊的光线,就像是隔着蔼霭雾气确认了他的存在。
清宇有点分不清眼前的是真是假,直到被陆诚一把握住了手腕才倏然惊醒。
面前的陆诚身体已经快要贴上来了,嗅觉比知觉更先察觉到危险,清宇猛地抬手挣脱他,摸着墙拔腿就跑。
紧急通道的门就在前面不远处。
身后的两个人显然没有清宇了解大楼的结构,陆诚的助理不过一个晃神,等绕过人群追上去的时候,转角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身影。
安静的楼道里满是哒哒的脚步和急促的呼吸声。
清宇一句话没说,耳边除了喘息,就是身后无数的脚步声。
光洁的地面和墙壁将落下的脚步囿于这四面墙内,回音紧贴着他的背追下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重复的动作开始在大脑里变得怪异,清宇跨下最后三级台阶摔下去,腿骨硌在地上,膝盖触地,耳边是“嘣”一声开始蔓延的金属音。
他没敢停,手撑在平台上,爬起来继续跑。
陆诚在身后看见他跌倒,甚至来不及去扶,清宇又一瘸一拐地窜下几级台阶。
陆诚心里发了狠,想要几步跨下去抓人,胸前的眼镜却从衣袋里颠出来,摔在清宇脚边,吓得人扶着栏杆快飞起来。
“我不追了。”陆诚喘着粗气,停在身后。
他看见清宇脚下又滑了一下,整个人抱着栏杆也不愿停下来,不敢想象真的摔下去是什么惨样,他们可是从35层开始跑的,现在还没有到25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