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一开门就感觉到氛围不对。
他是踏着最后的黄昏回来的,陆诚的房子离繁华商业区远,他下了地铁,用公交卡刷了一辆自行车骑着,然后在进社区前自觉下车走路。
最后那段路很长,大概是为了彰显房价的超高和身份的尊贵,这里一路几乎看不见人,清宇走在精心铺设的绿道上,欣赏天边落日余晖渐渐消失。
进门前,他看见陆权如往常停在外面的车,驾车的人似乎很急,车前轮压着停车线杵在那里,清宇伸手悬空在引擎盖上晃了晃,炽热的热度隔了一段空气袭上手心,他心下了然,陆权应该刚回来不久。
不知道陆诚是不是也还没回来,所以两人都没有起疑心给他打电话。
清宇推开门,正好看见里面两个衣冠楚楚,等在客厅的男人。
“……”
室内的暖光照下来,清宇第一眼看见面向门口坐在沙发上的陆诚,他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过来,而陆权背对着入口坐在另一侧,他看见陆诚的目光投射方向,也转头看向这边。
陆权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他将胳膊搭在沙发边缘,撑着下巴回头睨清宇,他似乎才是后回来的那个人,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一身打扮,深色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扶手边。
清宇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天气还是很冷,寒流倒侵,没有带围巾吹风的鼻子都吹红了,这片社区除了私人车辆,没有任何可以代步的工具,清宇只能走路。
陆权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他开始回忆开车往这里跑时,路边窗外是否真的有过清宇的身影。
但那时他实在没有注意,心思全在家门口这块儿,而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陆权脸上挂着笑,目光却暗沉地紧盯门口的小白兔,“今天玩得开心吗?”小骗子,他在心里咬牙。
小骗子清宇不怕死地点头,他站在玄关没有往里走,这两个男人坐在客厅里,也丝毫没有准备起身过来的样子,即使陆权此刻扭着脖子和他讲话。
三个人之间再没有话,怪异的氛围在客厅流窜。
清宇今天没有用卡,陆权一时之间查不到他的活动,他多半用的是现金,陆诚放家里的。
陆诚给清宇放了一抽屉的现金纸币,就在大厅电视柜下的小方桌里,真是个……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清宇,他的脑海里不是没有预设过一些超出的、过分的画面,比如他坐在沙发上,敛下眉眼看清宇,然后命令他,“把衣服脱了,跪下,爬过来。”
赤裸的身体一点一点从衣服中剥离,露出两条腿,性器和上半身,然后跪趴着前行,一路爬到脚边,但这样他就看不见屁股后面的穴口了,应该让陆诚说这话才对。
这样他就能在旁边看见后面撅起的屁股,两个穴口暴露在空气中,然后原本干干净净的屁股,渐渐糊满中出的精液和巴掌印,又狼狈又脏兮兮的,前面被堵住的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呜咽着、趴着挨肏,被他肏。
陆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自认为没那么心胸狭窄,他转头去看另一边沉默的陆诚。
陆诚坐得端正,却隐约换了一个姿势,他的眼睛始终看着清宇,然后冲人说话,“过来。”
听话的小骗子几乎没有犹豫,当真从他背后就走过去了。
陆权不爽了。他就这么狭窄了,怎么了。
清宇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他走到陆诚的身边,被人伸手一拉,往怀里压。
陆诚牵住清宇的手,偏头去看他眼睛,“今天去哪儿了?”
清宇老实回答,“绵卿街。”
他似乎很喜欢那里,陆诚回忆,在他们的交谈里,十次里有八九次清宇都在那里转悠,不过那里确实很大,陆诚以前也被母亲带着去过绵卿街,十条街,他始终没有完整地走过。
陆诚本来没想吻他,他觉得应该给清宇立规矩,让人不要这样不打招呼就到处乱跑,所以最好像陆权那样,扒了裤子打屁股,就趴在他腿上,不用皮带,扬手打到最后屁股红着肿着,哭哭啼啼地认错了才好。
但怀里的清宇凑近了说话,呼吸间带着一股水果的香味,是甜腻的香精味,从嘴巴里呼出来的。
陆诚为了展示自己惩罚他的决心,一下靠过来含住了他的舌头,然后顺着清宇愣住的空隙,将自己送了进去。
清宇嘴里还残留着水果糖的味道,是很浓郁的葡萄味,很甜,但也很典型刻板的味道,没有创新,让人一尝,脑海里第一反应出的就是一颗颗水灵灵的葡萄。
陆诚舔清宇的舌尖,又含住一部分下唇,他让自己的唾液轻抹在对方的唇部,然后吸吮干净,偶尔探索过口内黏膜,再咬一下不听话、随处乱动的舌头。
仿佛教训的是怀里不听话的人。
亲完了,陆诚将手从脑后移到他的腰上,他满意哼着收紧了手臂,开口想说点什么拉回正题,清宇被挤压的衣服腰间立刻发出揉捏塑料袋的声音,声音很脆,陆诚一愣再按一下,那里立刻又响一